營門的守衛認得華雄,自然是西涼兵沒錯,話說要不是因為如此,他們多半要在營門外等著,正是因為守衛認得華雄才把他們放了進來。
營中的巡邏,楚江觀其精氣神,並不像是前一陣子新敗的兵馬,所以多半也是西涼軍了。
既然營門的守衛,營中的巡邏這兩個任務都是由西涼兵負責的,那麼看守糧草輜重這種重要的任務自然也沒有交給別人的道理。
換句話說,這支大軍已經被李儒納入了掌控。
只是楚江有些好奇李儒從西涼帶了多少人馬來,不過,直覺告訴楚江不會太多。
正思慮間,之前前去通報的衛兵已經回來了:“華將軍,軍師請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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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中軍大帳外,在衛兵驚訝的目光中,華雄守在了賬外,而楚江則是獨自一人走進了帳中,衛兵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個他一直以為是華雄的子侄的年輕人才是主事人。
“華將軍,那是誰啊?”
偷偷瞥了一眼走進帳中的楚江,衛兵好奇的問道。
看了衛兵一眼,華雄一挺胸:“那是俺家公子。”
衛兵看著華雄一臉驕傲的樣子,滿臉懵『逼』。
您這麼說我還是不知道他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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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好久不見。”
走進帳中,看著坐在案後的李儒,楚江淡淡道。
李儒抬起頭,看著走進帳中的楚江,眼中滿是審視:“儒是該稱呼你子玉呢,還是執金吾大人呢?”
輕笑著搖了搖頭,楚江自顧自的找地方坐了下來:“師叔又何必如此?就像師叔選中了董仲穎一般,我等想要做一些事情,自然是要找一位合得來的主公。江選中了那一位,也是如此。”
“這不一樣。”
李儒眼中的審視退去,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就算是你投靠了劉宏儒都不意外,但是儒沒有想到,你會投靠了那一位。”
“師叔。”楚江笑了笑:“如今的局勢你我都看的很清楚。除了那些真正的漢臣,現在又有誰願意真的搭上大漢這條船呢?”
“可是,在儒看來,你這個選擇比選擇劉宏更為糟糕。固然,那位是大漢的守護者,但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若是大漢這條船沉了,身為大漢守護者的那一位,又能如何?儒不信以你的才智會看不出這一點。”
“看得出又如何?看不出又如何?”楚江隨意的說了一句,道:“就像師叔明知道繼續走下去將是一條與天下為敵的道路,但是師叔不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下去了嗎?”
“這不一樣。”李儒斬釘截鐵的說道:“子玉,儒自信不會看錯,你與師兄一般,並不是那種會為了理想而獻身的人。既然如此,你還選擇了那一位,儒只能說,恐怕子玉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說的更直白一些,子玉恐怕並不是真的把那位當做主公,而只是把她當做晉身的階梯吧?如果這樣的話,那麼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如今大漢雖然垂垂遲暮,但是畢竟餘威猶在,身為大漢守護者的那一位仍有著令人動容的力量,子玉現在投靠她,仍然可以藉著這股力量晉身。至於等到日後,若是大漢這條船傾覆了,那麼那一位也就沒有威脅了,屆時,子玉就算是另有他想那位也拿你沒什麼辦法了,不知儒說的可對?”
楚江輕笑:“江可不知道師叔在說什麼呢。”
“哼。”
冷哼了一聲,李儒看著楚江,正『色』道:“子玉,雖然儒並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但是,你最好不要擋在儒的路上,如果真有那一日,就算你是師兄的弟子,儒也不會留手的。”
“不會的,師叔。”楚江依舊輕輕地笑著。
“這一點,江可是心知肚明呢。就算是師叔擋在自己的路上,恐怕師叔都會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吧?既然如此,江又豈敢擋在師叔的路上呢?放心吧,師叔。至少,暫時江看不到會和師叔產生衝突的可能呢。”
等我要做那一切的時候,師叔,你的路,多半已經斷了呢。
當然,這句話楚江並沒有說出來。
他也沒有說謊。
他不會和李儒產生衝突,因為在他之前,天下世家自會幫他解決掉這些。
如果他擋在了李儒的路上,李儒不會有絲毫的留手。那麼同樣,如果李儒擋了他的路,他又何嘗會留手呢?
看著始終一臉淡笑,沒有絲毫緊張的楚江,李儒不置可否:“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