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楚江之後,呂布就又找來了張遼和高順。
二人方入帳,還未坐穩,呂布便直截了當的說道:“某決定了,要讓將士們回幷州。”
愣了一下,張遼道:“可是丁大人是不會同意的。”
眼中閃過一抹堅決,呂布道:“將士們回返幷州,乃是為了幷州千萬百姓的安危,誰阻,某殺誰。”
沒有想到呂布會這麼說,無論是張遼還是高順都愣住了。
然後,呂布便把楚江的分析複述了一遍。
說完之後,呂布看著張遼和高順道:“文遠,恭正,你們覺得某這麼做有錯嗎?”
張遼與高順相顧啞然。
良久,張遼道:“奉先,當初我就說過,無論奉先最後做出什麼決定,我和恭正都會力支援奉先。只是,這番話恐怕不是奉先自己想出的吧?”
沉默了片刻,呂布道:“某不能和你說是誰,只是文遠,那人某絕對信任。”
深吸了一口氣,張遼站了起來:“如此便好。我這就去召集大軍。”
說完,張遼就轉身走了出去。
即使呂布不說,他也多半能猜出來。
這幾天,呂布接觸的人,也只有那位執金吾楚大人了。
只是,究竟是什麼,讓奉先居然對那位楚大人言聽計從呢?
...........
幷州兵馬,呂布統騎兵,張遼領步卒。
現在呂布和張遼的意見達成了一致,那麼召集大軍就很簡單了。
很快,幷州軍接近五萬大軍就匯聚了起來。
而直到這個時候,丁原終於察覺到了不對。
“來人,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大動靜?”
聞聲,帳外的侍衛應道:“啟稟大人,是呂將軍和張將軍在調動兵馬。”
“奉先,文遠?”
皺了皺眉,丁原從帳中走了出來:“帶老夫去看看。”
幷州軍的臨時校場,五萬大軍已經集結。
遠遠地看著站在大軍前方的呂布和張遼,丁原直接駕馬衝了過去:“奉先,文遠,你們擅自調動大軍,是想做什麼?”
冷漠的看了丁原一眼,呂布道:“丁大人,幷州兒郎,參軍是為了戍守邊疆,讓幷州的鄉親們不受胡人的侵害。現在,某要讓他們去做他們該做的事。”
呂布的聲音用罡氣傳的很遠,幷州軍五萬士卒皆是聽到了呂布說的話。
與此同時,他們也聽到了丁原的呵斥:“胡鬧!讓將士們回營!”
頓時,許多幷州軍士卒眼中剛剛泛起的神采又黯淡了下去。
畢竟,丁原才是幷州刺史。
看著面前的丁原,呂布深吸一口氣:“丁大人真要阻某?”
“軍令如山,奉先,你想抗命不成?”丁原大喝。
呂布冷冷的看著丁原,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畫戟飄過,帶起一陣寒光。
丁原已經是個死人。
除了事先知情的張遼和高順,所有人都愣住了。
下一刻,跟著丁原而來的親衛紛紛拔刀朝著呂布衝了過去。
“給丁大人報仇!”
然而,有所動作的也只有丁原的親衛。
甚至都不需用陷陣營動手,丁原的五十親衛便都倒在了呂布的畫戟下。
雖然他們都是丁原千挑萬選出來的修煉出了內氣的武藝高強的精銳,甚至還有幾名踏入了真氣化罡境界的存在,而且一個個都悍不畏死,但是他們面對的是呂布。
“幷州兒郎,為守衛鄉土而戰,並非是爭權奪利的工具。還有人有異議沒有?”
呂布的聲音在校場中回『蕩』。
下一刻,便有士卒放聲高呼:“願聽將軍調遣。”
然後是一片。
再然後,所有士卒都在齊聲高呼:“願聽將軍調遣。”
加入幷州軍計程車卒,絕大多數都是為了戍守鄉土,現在呂布為此殺了丁原,除了少數丁原的死忠,沒人會反抗呂布。
甚至於,就連丁原的死忠,也未必敢反抗呂布。
畢竟,那是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