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等稚然,光耀他們帶著大隊人馬到來,至少要等稚然的騎兵到位。”
“二者,等洛陽局勢明朗,至少也要等儒對洛陽的情況心中有個大概。”
“三者,何進、何苗身死,洛陽諸軍群龍無首,儒欲以重利誘收二人麾下人馬,為主公助力。所以,主公還需暫且等上一等。”
董卓大咧咧的說道:“文優說怎麼做,咱家照做就是。那咱家就等候文優的好訊息了。”
點了點頭,李儒道:“儒必不負主公所託。”
從董卓大帳出來,李儒一抬頭就看到了倚著營帳在拐角看他的賈詡。
朝賈詡走了過去,李儒道:“怎麼,師兄居然會在這裡等我,原來師兄也會耐不住『性』子嗎?”
賈詡沒有否認的意思,淡淡道:“許久未見那小子,的確是該見上一面了。不過,就算我不見,你也會見上一面的,不是嗎?”
點了點頭,李儒道:“確實。來洛陽,誰都可以不見,但是我那師侄,卻還真是不得不見呢。”
“既然如此,那就同去吧。”
“理應如此。”
...........
洛陽,楚府。
日已西斜,映在門口的身影上,將影子拉的斜長。
長街的盡頭,兩匹馬不約而同的順著背上主人的意志停下了步伐。
遠遠地望著府門前那一身黑『色』長衫的青年,李儒沉默良久,道:“真像,你說是嗎,師兄?”
賈詡沒有回答,只是道:“既然已經在等我們了,那就過去吧。”
馬蹄踢踏,來到府前。
兩人同時下馬。
府門前,青年面帶輕笑。
“我還以為,先生和師叔今日不來了呢。”
賈詡只是笑笑。李儒卻是直接道:“不管我想做什麼,不來你這,還能去哪?”
“師叔言重了。”楚江淡笑:“江不過一介閒官,師叔做什麼,又與江有什麼關係?”
“你若是閒官,那誰敢稱掌權?”
李儒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直白的說道。
無奈的搖了搖頭,楚江知道李儒就是這個『性』格。
“先不說這些,江為先生和師叔準備了接風宴,先生和師叔還是先請進去再說吧。”
一邊早有小廝走上前來,從兩人手中接過韁繩,把馬牽走。
賈詡與李儒當前往府中走去,楚江則是落後半個身位跟在後面。
到了廳中,宴已備好。
賈詡與李儒上座,楚江作陪。
因為楚江的吩咐,廳中並沒有侍者,只有三人在此。
親自給賈詡與李儒各斟了一杯酒,楚江才回到自己的位子。
“先生與師叔來洛陽,江未曾相迎,這一杯酒,權當賠罪。”
杯酒罷,李儒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見狀,賈詡卻是笑呵呵的開口了。
“江兒,看來你在這洛陽,混的倒還算不錯嗎,說不得詡將來就要靠你養老了。”
聞言,楚江也是一笑:“能給先生養老,乃是江的榮幸。江只怕先生到時不願來。”
“能白吃白喝為什麼不來?”
“這倒也是。”
...........
聽著這師徒二人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亂』扯,本來不想急著開口的李儒額頭忍不住浮現道道黑線。
本來攤上賈詡這麼一個無良的師兄他就很頭疼,現在無良師徒湊在一起,他突然有些後悔和賈詡一起來了。
咳嗽一聲,李儒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兩人的閒扯。
賈詡淡淡一笑,完全是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吃喝,而楚江則是把目光投到了李儒身上。
“子玉,我不喜歡繞彎子,有些話就直說了。我想你知道,如果你攔住了主公的前路,即使你是師兄的弟子,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但是,話雖這麼說,畢竟,你也是師兄的弟子,如果非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對你動手。所以我才會在來到洛陽的第一天便來見你。你想做什麼?”
楚江沒有正面回答。
他只是道:“董刺史想做什麼?或者說,師叔想做什麼?”
“你知道。”李儒淡淡道:“現在的天下,需要改變。而想要改變,首先要掌權。無所謂主公是想做衛霍還是王莽,只要可以獨攬超綱便可。因為我需要這份權勢來幫我改變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