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溫柔的梳理了一下楚江的頭髮,應道:“巳時已經快過了,公子有什麼事嗎?”
“唔。”楚江哼了一聲:“倒是有些許小事,不過並不急。不過,今日你也沒有起身,倒是有些怪。”
一邊說著,楚江抬頭看向了卞玉。
迎著楚江的目光,卞玉輕輕一笑,挽了挽頭髮,道:“本來奴是準備起身的,可是看到公子的睡顏,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到了這會兒了。”
聽到卞玉這麼說,楚江攬著卞玉纖腰的手臂緊了緊,恬不知恥的問道:“我好看嗎?”
看著楚江戲謔的目光,卞玉輕輕地撫『摸』著楚江的面頰,眼閃爍著絲絲的『迷』離:“公子是這世最好看的人兒呢。”
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楚江鬆開卞玉坐了起來。
算他臉皮較厚,被卞玉這麼說,也有點兒承受不住。
而看到楚江這副樣子,卞玉一改之前花痴的樣子,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狀,楚江不禁搖頭嘆氣道:“好啊,現在連你都知道戲弄本公子了。”
輕輕一笑,卞玉道:“讓奴伺候公子穿衣吧。”
穿戴起床,洗漱一番。
雖然卞玉今日沒有早起,但是卻也是吩咐侍女綠兒做好了早餐。
和卞玉一起用過早餐,楚江也吩咐下人準備馬車。
今日,他倒是要去拜訪一個人。
昨日他答應劉備會幫他討回應得的封賞,自然不會食言而肥。況且,十常侍那邊和他的關係還算是不錯,這個面子,張讓他們應該還是會給的。
不過,雖然說張讓應該會給他這個面子,但是該有的禮物楚江倒也是沒有忽略。
情分是情分,規矩是規矩。
況且,些許財物,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讓人準備了一分差不多的禮物之後,楚江也動身了。
張讓身為十常侍之首,在洛陽城自然是有自己的府邸。而且,不僅僅是有府邸,張讓等十常侍在洛陽的府邸規模還一個一個大,其自然以十常侍之首張讓的府邸為最。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說,十常侍在洛陽的府邸都有違制的嫌疑。
看著面前這座富麗堂皇的張侯府,楚江微微搖頭,不過倒也沒說什麼,直接讓車伕小言子前叫門。
很快,張侯府那扇硃紅的大門從裡面開啟了。
一個小廝從裡面探出頭來,看著外面叫門的小言子,又看了看孤零零的一輛馬車,不禁有些不客氣的說道:“什麼人膽敢『亂』敲張侯的大門?”
面對著明顯有些看不起人的小廝,小言子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作為曾經給宋清駕車的車伕,他什麼人沒見過?
所以,他只是淡淡道:“我家執金吾大人前來拜訪張侯,還望小哥通稟一聲。”
說完,他便拿出拜帖交給了那小廝。
“執金吾?”小廝愣了一下,接過拜帖看了一下,然後瞬間變得滿臉堆笑起來:“馬車的可是執金吾楚大人?”
小言子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
因為當初宋清不喜奢華,所以這輛馬車顯得極為樸素,這種情況他已經因此見過不知多少次了。
得到確認之後,那小廝連忙道:“還請楚大人稍後,小的這去告知張侯。”
“麻煩小哥了。”
不動聲『色』的遞了一塊碎銀過去,小言子淡淡道。
見狀,小廝笑的更真誠了幾分。
當小廝把這件事稟報到張讓這裡的時候,張讓正在和其子張奉討論有關西園軍的事情。
作為劉宏的絕對親信,劉宏想要設立西園軍,張讓自然不會沒有得到訊息。對此,張讓可以說是非常心的。
畢竟,一直以來十常侍雖說大權在握,但是唯有在軍權這一點,十常侍卻始終沒有『插』足的機會。
現在劉宏因為忌憚大將軍何進,要另立新軍,在張讓看來這無疑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至於張讓之子張奉,張讓身為閹人,張奉自然不可能真的是他的兒子。實際,張奉只是如當初的曹嵩之於曹騰一般,只是張讓的養子。
只不過在這個時代,雖然說是養子,但是隻要確定了關係,卻也與親子無異。
因此,但凡有權有勢的宦官,大都會選擇找養子來延續自家的香火。
也正因為如此,張讓才會和張奉一起討論西園軍的事情。
雖然說,劉宏已經給他『露』了口風,西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