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您好。”風清繞做出略顯疲憊,剛從籌備公司事宜的現場趕過來。
老媽?樹喬狠瞪風清繞,這個名字他也配叫?
張惠芳上下打量風清繞,越看越滿意,朝樹喬揮手,“去泡茶,喝完讓風清繞回去繼續工作。”
“什麼?”母親轉話題的能力,樹喬覺得自己幻聽了。
“他那麼忙就為了來看你一眼,也不給他倒杯茶?他不工作,以後怎麼養你?”張惠芳狠狠訓斥樹喬,轉頭對上風清繞,立刻又換上笑盈盈。
“……”剛才的臺詞不是這樣說的啊!是誰使用者口逼著她要見風清繞啊?
她又什麼時候說過要讓風清繞養她?
樹喬邊泡茶,心裡咆吼著不滿,等她拾回思緒,風清繞已經跟老媽有默契地甚談相歡,彷彿她才是最不識趣的人!
“阿風,我這閨女說她經常在你面前摔倒。”
“她走路不看路。”還真是不客氣,直接損她。
“阿風,你以後不要讓她摔倒。”
“嗯。”風清繞允諾很快,想也不想,讓樹喬不由得眨了眨眼覷他。
“要是她還摔倒,希望你能扶她起來。”
“嗯。”
“如果你能做到這兩點,以後不讓她摔倒,或者摔倒了能扶她起來,我就把閨女交給你。”
“嗯。”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婚姻相處之道,好了,做到這兩點你明天就可以娶我閨女。”
風清繞跟母親一答一回,樹喬看得傻眼,這麼詭異的問題加上風清繞爽快簡潔的嗯嗯嗯,一致透過母親對女婿的要求,立刻一錘定音,明天嫁給他!
樹喬撓著頭,絞盡腦汗想著母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婚姻相處之道啊這是?
“阿風,我走了,你這麼忙還過來看我家閨女,我不能做你們的電燈泡,快點結婚,畢竟生孩子還有一堆事情要忙。”
張惠芳摞完話,連眼神都沒給樹喬,就走向門外。
“老媽!”驚回神的樹喬奔上去,被老媽跟風清繞兩人弄得語無倫次了,“你就這樣原諒他?不管是求婚跟懷孕,你現在才知道,你不覺得他太卑鄙沒告訴你嗎?”
“閨女,你能嫁給這樣的好男人,過程我可以忽略,你剛才沒長耳朵,他說怕我不同意,因為他是個演員,外人常常認為他們花心沾花惹草沒有真心……”
“對對對!!”樹喬連連點頭,“他確實沒真心!”
老媽終於說出她的心聲。
“你是在質疑你老媽眼光,你老媽看人什麼時候看錯過?”掰開樹喬緊攥的手,關門前,不忘叮囑樹喬,“好好待阿風,明天舉行婚禮,我也不想被鄰居戳戳點點說我愛炫耀,也想讓你們婚禮低調。”
“這麼快?!”……樹喬除了猝然尖叫已經不能用言語表達此刻心情。
“不快行嗎?這樣的好男人就要趕快抓住。”張惠芳說完對風清繞揮揮手,對他拋了個媚眼才關門離開。
樹喬被風清繞跟母親的詭異互動雷得裡外燒焦。
一個剛從周音身上滾下來,就鎮定自若跑過來跟她母親提親。
一個自認為的好男人,就怕他被別的女人先搶了,恨不得讓閨女立刻做他的老婆。
回過神的樹喬,轉身從玄關奔到客廳抓起電話,“喂,老媽你聽我解釋,他有女人……”
張惠芳打斷她,“不用解釋了,剛才阿風說了,他有過一個女人,難道你還不允許他有過去,想糾著他的過去不放?我沒有你這種自私的閨女!”
“喂,喂喂??”張惠芳絲毫不給樹喬辯解的機會,掛了電話。
要不要這麼快就被風清繞洗腦啊?
為什麼風清繞說什麼,老媽就信什麼?
有女人跟有過女人,這是兩件不同的事情好嗎!
某人正愜意地蹺著腳品茶,一副已經進入高階境界,不被眼前的紛擾打擾。
樹喬抄起門角的植物就要朝他砸去,咬了咬牙放下。
因為花瓶是玻璃的,她擔不起這麼大責任。
所以,眸眼竄著燃燒的火光嘩嘩譁四處搜尋兇,器,身邊書櫃的書全都砸向他,太過急,櫃子上的另一株水種植物摔到地上,玻璃濺了一地,養在玻璃瓶裡的那尾金魚在地上掙扎,跟她一樣。
“無恥!”以為他現在不還手任由她又砸又罵,就能讓她消氣?
他微側過身,收斂剛才給她母親的笑容,神情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