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更好聽。”張惠芳擺擺手,蹺著腳開始品茶,不一會皺著眉,“教過你多少遍了,泡茶也要講技術,這麼難喝,阿繞怎麼能喝得下,我以前教你做的幾樣拿手好菜,不會全都忘了吧?等下阿繞過來你怎麼對他獻手藝?你成心想丟盡我的臉是嗎?”
“……”樹喬再次感受到血語堵塞,這種感受很熟悉,她咬著手指,想了想,啊靠,就是風清繞那個混蛋經常用話堵她,要是跟他結婚,不用說等孩子生下來,她早就被他刻薄的話嗆暈過去一口血噴出。
孩子?
樹喬急忙撫額揮汗,她這是想到哪去了啊這是!
急忙穩住心神,開始巴結地討好母親,“媽,他是個明星,我跟他有點誤會,被記者們拍到,所以就弄成這樣了。”
“你說說,你跟他有什麼誤會?”面對這樣帥氣看似又不像個笨蛋挺精明的一個女婿,張惠芳雖然十分滿意,但也還保持著理智,自家閨女的解釋也還是要聽聽。
“在酒吧,我摔了一腳,他扶了我一下,然後照片被拍了,就傳聞我是他女朋友,然後在醫院,我又摔了一腳,他扶了我一下,然後照片被拍了,說我是他老婆,他陪我來產檢,我懷孕了。”
樹喬小心翼翼覷了眼母親,儘量用母親聽得懂的話。
張惠芳神情凝重,樹喬嚇得不敢出聲,屏住氣息,老媽不會以為她在騙她吧?
句句泣血屬實啊,她只是省去風清繞在息影記者會公佈他們關係那段。
無意識的,也沒什麼特別原因,就是不想說起這個情節。
可能心底對他這樣在記者會上隨意亂說話的行為鄙夷跟不屑,所以那個情節省略。
張惠芳清咳了聲,讓樹喬坐下,樹喬不由得吸了口氣,膽膽顫顫拿過張椅子坐到對面,擔心母親會隨手抓起茶杯丟向她。
“阿喬。”老媽忽然又恢復慈祥溫和,慈愛地喚著樹喬的小名。
“哦。”樹喬答得不情不情,不過還是感動,眼眶泛上一層迷濛。
“你為什麼總是要在他面前摔倒?”
“啊?”不是撇見母親神情凝重,臉上端著嚴肅,樹喬差點就要笑場。
這個問題,想讓她怎麼回答?
問出神問題的老媽,可她沒有能回答出神問題的神能力啊。
“說啊,我在問你話。”老媽端起茶杯,茶蓋輕輕釦著杯沿,一邊瞟了眼樹喬,耐心地再次問她,顯示她對這個問題不是一般的關注。
“可……可能地板太滑。”樹喬扯著嘴角乾笑,支支吾吾地給出個讓她自己嘴角都暗抽的理由。
“地板太滑?”張惠芳認真發問。
“嗯。”這麼滑稽讓人揮汗撫額的理由,老媽都沒有笑罵她胡扯,可見這個問題老媽是真的很上心,樹喬不由得端正姿勢坐好,收起臉上不耐,認認真真點頭。
“閨女啊,地球的地板這麼多,為什麼只有你會滑倒?”
“……”老媽能不能問點正常人邏輯思維的問題?
“我關心的是,”張惠芳抬眉,瞅了眼樹喬,緩緩說下去,“為什麼每次都是你摔倒在他面前,而不是他摔倒在你面前?”
“就……就是說啊……”樹喬冒冷汗地支吾,她也想看那個混蛋摔倒,然後本來一副拽拽的樣子就會弄得很狼狽,那個畫面一定能讓人噴笑。
“為什麼?”張惠芳撇見樹喬的不端正態度,語氣沉下,濃濃地發問。
“……”無力感嘆了,為什麼就不能問個她能回答的,難道是想讓她認清自己智商太低嗎?
張惠芳放下茶杯,站起,一副統領大局的樣子指著樹喬發話,“你回答不出,現在立刻叫阿風過來給我回答。”
“老媽,他不叫阿風。”
“哦,那你現在叫阿繞過來。”
“老媽,他也不叫阿繞!”
張凌芳怒了,一把抓起報紙貼著臉上瞧,揮吼,“立刻給我叫風清繞過來,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你們夫妻倆誰也甭想我讓你們離開這裡一步,一天回答不出你們就待在這裡給我想出這個答案!”
“……囚禁?”
“對!”
“老媽,那犯法。”
這下,一道震耳欲襲的怒吼就像要掀翻屋頂,“誰敢說我囚禁自家閨女跟女婿,讓他站出來!我這是在對自家閨女和女婿深造,讓他們學會婚姻如何相處這堂課,中國好岳母!”
“……”
作者有話要說:
☆、這場婚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