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心愛的姑姑兼師傅,李小米不得不暫時放棄自己的親生父親。
李同生抬手一招,張晚秋手中鏽跡斑斑難以辨認的慈月刀飛入他的手中,他溫柔的摩挲著慈月上的鏽跡,眼含淚光,滿臉憤憤的道:“當年就是這個小偷,盜竊刀閣無數珍寶,羞辱了血月和慈月,還侮辱性的將慈月刀棄之敝履,踐踏了刀閣數千年的尊嚴,我就是死也不能放過他。”
“這……您能不能說清楚一點,這樣太籠統,就算是日後我找他算賬,也沒有具體的例項支撐,很可能失去主動,被他反戈一擊。”
雲白的理由十分正當,但是促使他說這句話的原因並不是一身正氣,而是極端好奇之心。此時他的心裡樂開了花,卻強逼著自己做出深沉嚴肅的表情,眼角隱忍不住的笑意看起來十分滑稽。
聽到這裡,雲白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件陰損至極的事情確實是慕白乾的,他做事全憑喜好,與別的東西珍貴程度毫不相干。再聯想到張萬里初見李小米時的做出的破綻百出的解釋,想必與這件事也脫不了關係。
心念電轉,雲白又想到了姬博世居住的宮殿內掛著的那一副龍圖,正是出自天涯刀閣的珍寶。所有的這些線索連在一起,雲白猜想事情遠沒有李同生說的這麼簡單。
而且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李曼神作為天涯刀閣的閣主,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也未免太讓人生疑了。其中的貓膩太大了,只能從單純的李同生身上尋找突破口,解開當初的秘密。
“這……”李同生突然漲紅了臉,欲言又止起來,雲白可以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羞愧之色,這讓他的興趣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同時也不得不對慕白另眼相看。
我的天啊,偷了別人這麼多寶貝,還讓他們有苦難言有冤難伸,我的師傅啊,你這手段是不是太陰損了點。
雲白激將一句:“難道李二叔說的話都是騙我的,不然為什麼不敢和我說呢?還是根本就是你們搞錯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就是禽獸白乾的……”李同生激動的跳起來,慌忙申辯,讓雲白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其實就算李同生不說,雲白也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是慕白一手策劃的。他得承擔所有的責任。只是他下手非常陰毒。典型損人利己手法的高階運用。不過鬼才會在乎誰對誰錯,雲白只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白目光如炬。好似一下子看到了李同生的內心深處,同時咄咄逼人的問道:“既然這樣的話,還請您跟我詳細的解說一番,等見到了慕白。我一定為你,為天涯刀閣討回公道。”
“我……這……”李同生一會看著雲白,一會兒有看向李曼神,隨後又看著滿臉好奇的眾人,一時間慌了手腳,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老爸急得滿頭大汗,李小米實在是無法在冷眼旁觀下去。衝過去拉著雲白道:“這件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說得清的,還是趕緊救姑姑要緊,之後你們想談多久就談多久,雲白哥哥。小米求求你了——”
李小米嗲聲嗲氣的稱呼雲白,電的他全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全身骨頭酥軟,沒有一點力氣,只知道木然點頭。
“小米知道雲白哥哥最好了,謝謝你!”李小米的聲線本就與童音有三分相似,刻意用上鼻音,嬌膩可人,雲白三魂立馬跑掉了七魄,跟上了天堂似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瞟見李同生狼狽奔離的背影,雲白捶胸頓足後悔不已,暗道一聲紅粉骷髏,以後再也不相信李小米了。沒想到小小年紀,迷惑人的本領還真不小,不行,得提醒伊源天小心提防才行。
張晚秋也是沒好氣的瞪了李小米一眼,後者調皮的吐了吐紅舌,眼中卻不無得色。
“既然沒有好戲看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早點把事情搞定,我也好早點回家睡覺,今天可把我給累死了。”張晚秋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美麗的曲線在修長的白袍之下若隱若現,惹人遐思。
雲白眼珠子一轉,走到李曼神面前,搭著他的肩膀問:“李大叔,當年的事情,你肯定知道,要不給我們講講,解解饞。我現在心裡好像貓撓似的,癢得很,要是救仙仙姐的時候無法集中精力,那就糟糕了。”
李曼神臉色一僵,吹鬍子瞪眼道:“你小子敢威脅我?救不了仙仙,是你急還是我急,你心裡清楚,可別逼我。”
雲白訕訕一笑,忙打起了哈哈:“李大叔,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真的很想知道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曼神雙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