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些笨蛋一早來找他——即便不找他,找到個關鍵點兒的人把亦笙留在上海,那一切都好辦,現在偏偏是交到了陸軍監獄這邊,定了罪,備了案,就算是大哥來了,只怕也沒那麼容易保她出來。
他一面想著,車子一路向著西子湖畔的陸軍監獄行去。
而此時此刻,那陸軍監獄的四周都佈滿了持槍的軍警站崗,戒備森嚴。
因為一早打過招呼的緣故,而薄聿錚的機要秘書齊劍釗又指示不要張揚,那監獄長便沒敢備儀仗隊去火車站迎接,卻也絲毫不敢大意,天還沒亮,便率了幾個人親自迎在大門外等著了。
“一會兒薄仲霆大概是要去見那女人的,雖說她身上的傷不全是我們所為,但現在人畢竟是在我們這裡的,到時候只要小心應對著了。”監獄長對著下面的人開口吩咐道,顯得心事重重。
自從前天夜裡自睡夢中被齊劍釗的電話驚醒,他就隱約預感到事情不妙,趕忙連夜檢視了卷宗,確認了那個叫盛亦笙的女人所犯的罪都是確鑿無疑的了,這才算放下一顆心來。
然而,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立刻按著齊劍釗電話裡的暗示,雖不敢放了那女人,卻專門騰出了一間囚室給她,吃的用的都緊著好的供應,自然是不敢再用刑了,甚至還找了女醫生專門給她治傷,可當他昨天晚上又臨時接到通知,說是薄聿錚今早便到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剋制不住的忐忑不安。
“長官,這女人和薄仲霆是什麼關係?”有下屬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能讓他親自趕來,甚至在已經知道那女人被證實了是共黨分子的情況下仍不避嫌,必定關係匪淺,到時候,咱們只有見機行事了。”監獄長緩緩開口。
那些手下畢竟是年輕人,理所當然地開口道:“咱們執行的都是上面的命令。這‘無論採取何種手段,務必問出有用資訊’的指示都還好生生放在那兒呢,薄仲霆現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