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沉沉地道。
眾人的想法,宋箬溪無從知曉,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她言而有信,在宋淮走後,開始認真學習,在看《女史》、《內訓》、《女則》時不再偷懶,但是這些書真得很枯燥乏味,一頁書沒看完,就打了三四個呵欠,倦意濃濃,昏昏欲睡。
“姑娘,這是酸李,你含一枚,解解困吧!”香繡善解人意地端來一碟去年秋天醃的酸李子。
宋箬溪含了一枚,酸得眯起雙眼,打了個哆嗦,睏意立消,這下到是有精力繼續看書了。只是為了把那本《婦人訓解集》看完,她一連含了十來枚酸李來解困,等書看完,酸水上湧,胃灼痛得難受。
“姑娘,你怎麼把酸李全吃完了?”提著食盒進來的香繡,看著空空的碟子,吃驚地問道。
宋箬溪痛苦地皺眉,用手抵著胃,“我不知不覺就吃完了。”
“姑娘,你學歸學,身體也要保重呀。你這樣會把身體給弄壞的,奴婢去請師父過來。”香繡把食盒放桌上一放,急急忙忙轉身去請慧謹。
慧謹來了,少不了又念幾句佛經禪理來摧殘宋箬溪的耳朵,最後用一句痛心地問話做結束,“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你都不懂了嗎?”
“懂了!”宋箬溪癟著嘴,一張臉皺成了包子狀,“師父,胃好難受。”
慧謹拿起宋箬溪的手,給她按了按幾個穴道,緩解她的痛楚,“為師再開副藥給你喝。”
宋箬溪難受得要命,對喝苦藥,沒有了往日的抗拒,香繡把藥端上來,她就毫不遲疑地一口氣喝了下去。藥緩和了酸水,胃的灼痛感減弱。
慧謹見她如此爽快喝藥,不用哄勸,忍俊不禁,抿唇淺笑。
這天后,宋箬溪就不敢隨便亂吃東西解困,拿著書在房裡邊走邊看,這下不止眼睛累,連腿也累,但是好歹不犯困了。
可是這些記載著婦女屈辱史的書,看得宋箬溪一肚子憋屈,每天把書砸在地上的次數超過十次。這些是什麼鬼話,天尊地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