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上天,誰能耐我何?”宋綏何嘗不瞭解紀芸,有意順著她的意,繼續拿女兒說事,討她歡心。
紀芸撇撇嘴,道:“行,誇吧誇吧,可勁了誇。”
宋淮低著頭,想笑不敢笑,強忍著。
“爹爹,娘,溪兒餓了。”宋箬溪還真擔心宋綏把她誇上天去,趕緊插嘴把話題岔開。
“中午那菜不合溪兒口味,溪兒沒吃飽。”紀芸一聽宋箬溪餓了,那還顧得上別的,“老爺,去廳裡傳飯吧!”
“好好好,走,溪兒,我們吃飯去。”宋綏跟宋箬溪說話的口氣,還象五年前,象哄小孩子。
紀芸掩嘴一笑,“走吧,淮兒。”
一家四口走進擺飯的花廳時,四個姨娘已到齊,三位庶女卻只到了兩個,釵環裙襖皆是一樣的,就連發髻也挽著同樣的雙丫髻,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衣裳上繡著菊花,一個衣裳上繡著木芙蓉。
“賤妾給老爺,太太,二姑娘,三少爺請安。”四個姨娘屈膝行禮。
兩個庶女也屈膝行禮道:“給父親母親請安,給哥哥姐姐請安。”
聽到她們叫哥哥姐姐,宋箬溪便知道來的是宋箬池和宋箬涓,沒來的是宋箬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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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兒子開學了,要接送,以後更文的時間改在晚上八點,不便之處,請大家諒解!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宅門斗法智者勝
“湖兒怎麼沒有來?”宋綏在正位上坐下,待紀芸在他左側坐好,目光一掃,發現長女沒到,皺眉問道。。。
柳姨娘上前欠身道:“回老爺的話,大姑娘知道二姑娘要回來,今天早早的就去二門上候著,等了大半個上午,等到二姑娘回來。非常的歡喜,只是這秋日太毒,大姑娘曬得頭有點暈,身子不太舒服,如今在房裡歇著呢。”
此話一出,另外三個姨娘眼皮皆跳了一下,蠢女人,當著太太面在老爺跟前上二姑娘的眼藥,找死也不挑好日子。
紀芸眸底寒光一閃而過,看來這些天,她是太寬待她們了,讓她們不知道天高地厚,蹬鼻子上臉,想翻天了,冷冷地道:“湖兒病了,怎麼沒人來回我?”
“太太在和二姑娘說話,妾身不敢打擾太太和二姑娘的興致。”柳姨娘欠身答道。
宋箬溪微蹙眉,剛才柳姨娘說那番話,她還沒反應過來,但這一句是聽明白了,這女人是在說她壞話。
“既然不敢打擾,這會子說出來就不怕打擾到我的興致了?”紀芸柳眉一挑,杏眼雙瞪,“你這是看老爺回來了,想向老爺告狀,說我這個嫡母虐待庶女,是不是啊?”
宋箬溪不敢相信的看向紀芸,娘啊,這樣話也能說得這麼直白嗎?她卻不知道紀芸因為她回來,心中歡喜,這柳姨娘卻不知趣,挑這個時候來找麻煩,還說她回來累得宋箬湖生病,這比說紀芸不好,更讓紀芸生氣。
三個姨娘輕吸了口冷氣,太太動真怒了,柳姨娘這下要倒大黴了。
“賤妾沒有這樣的想法,老爺問起姑娘為何不來,賤妾只是如實稟報,請老爺明鑑。”柳姨娘跪在地上,趴在地上,擺出怯弱的姿態。
“老爺,今兒索性把話挑明瞭說,省得有人一天到晚的鬧妖蛾子,你且問問她們,我這個做正妻嫡母的是不是虐待了她們?”紀芸厲聲道。
“母親視女兒為己出,不曾虐待過女兒,請父親明鑑。”兩個庶女不等宋綏說話,欠身道。
“太太待賤妾是極好的,從沒有剋扣賤妾的用度。”另外三個姨娘趕緊地跪在地上,表明態度。
“夫人不要生氣,夫人的為人如何,為夫心裡清楚。”宋綏柔聲安撫紀芸。
紀芸冷哼一聲,把頭偏開,不理宋綏。
“湖兒既然病了,你就該稟報太太,請大夫看病。”宋綏看柳姨娘的眼神露出一絲嫌惡,他雖然不管內宅的事,但是他並不是對內宅的事一無所知。他知道紀芸從來不克扣妾室和庶女的用度,月錢、四季衣服、首飾從來都是按時發放,點心茶水以及時令水果樣樣齊備,服侍的人只多不少。
遙想他當年的處境,以及他知道的其他府中的情況,他覺得紀芸做得非常好的。只是這個柳姨娘隔一段時間就在他面前,暗示紀芸苛待她們,前幾次,他還半信半疑,可現在,他是完全不信了,放心把內宅交紀芸打理。
“老爺,賤妾說要請大夫,可大姑娘說,二姑娘才回來,就請大夫進府,會衝撞了二姑娘,太過晦氣,說是歇歇就會好的。”柳姨娘繼續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