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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釋天生在給樓上的工友們運磚,經過這麼多天,他現在對這項工作已是駕輕就熟,推著堆得滿滿的小車在腳手架上穿行,那種熟練的感覺就好象是在自家後院遛彎。

“小河南,小河南!”樓下忽然傳來一個人的大聲喊叫。

“哎!我在這兒!”放下小推車,釋天生從腳手架上探出頭去大聲應道,樓下喊他的人原來是工地看門人張長友。

“你找的小老鄉回來了,你快下來。”張長友把雙手捂在嘴邊大聲道。

“哎,我這就下來!”釋天生心中大喜,這個譚宇總算是回來領工資了。

把一車磚運到樓上放下,釋天生和趙頭兒打了個招呼便坐著升降機下到地面,張長友並沒有離開,還站在原地等著他下來。

“張叔,譚宇在哪兒呢?”一邊擦著頭上的汗水,釋天生一邊問道。

“噢,他去找崔頭兒了,你的事我跟他說過了,你現在去應該能碰上他。”張長友答道。

“我這就去,謝啦張叔。”道完謝,釋天生回到工棚,從枕頭底下翻出師兄寫的家信急匆匆的直奔辦室樓。

所謂的辦公樓實際上就是一座兩層簡易房,相比於民工所住工棚的簡陋這裡完全可以稱為星級住宅,白色的牆壁,藍色的屋頂,明亮的玻璃窗,顯得非常整潔。

崔工頭的辦公室就在樓上左數第一間,釋天生三步並做兩步便來到了房門間,門沒有關,裡邊除了崔工頭外還坐著一個年輕人,個子不高,眉毛又粗又黑,兩隻眼睛又黑又亮,顯得非常精明,新理的頭最多隻有一厘米長,身上穿著一套淺灰色的制服,肩寬背厚,身體非常結實。

聽到釋天生的腳步聲,屋裡的兩個人一起把頭轉了過來。

“哎,天生,你來了,快過來,呵,譚宇,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天生。他是從你老家專門過來找你的。”崔工頭笑著招呼釋天生過來併為雙方做著介紹。

那個年輕人站了起來,疑惑地望著釋天生:由於農民工的工作很不穩定,往往這個星期在這裡為人家蓋房,下個星期就可能在另一個地方挖溝,工作不穩定,住處自然也就不會穩定,所以一直只有他給家裡寄信,家裡卻無法給他回信,所以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釋天生的事,今天回工地來取拖欠的工資,聽說家鄉有人來找他也是非常意外。

“譚,譚宇,你就是譚宇?”釋天生有些緊張,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對,我是譚宇。你是?”譚宇也是遲疑的問道。從釋天生的口音他聽出這的確是自已家鄉那邊的話,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以前的確沒有見過這個人。

“我叫釋天生,這是你爸給你的信。”有崔工頭在旁邊,釋天生不好直接說清自已的情況,於是乾脆掏出信來遞給譚宇。

接過信,譚宇抽出信瓤看了起來,在信裡面譚德五除了問兒子現在的生活怎樣外,主要說的就是釋天生和自已的關係,以及來北京找他是因為什麼,並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幫著釋天生。

“這麼說你就是我的小師叔了?”放下信,譚宇試探著問道。

“對,按輩份算是這樣。”釋天生答道。越是偏遠農村,對輩份之類的稱呼越講究,就算是兩個人的年紀大小相反,年紀大的那位也還得按後輩禮節去叫。

“呵,小師叔,真沒想到我爸還有你這麼年輕的師兄弟。”譚宇笑著叫道。信是匆忙寫成,內容並非很詳細,但大概的意思他還是看明白了。

“是呀。我也是幾個月前才知道。”釋天生笑道。

“對了,我爸現在怎麼樣了?家裡的果園應該有收成了吧?”譚宇笑著問道。

“你爸爸”提起譚德五,釋天生不知該如何說起,離開譚家峪的時候村長雖然親口保證要好好照顧,但師兄終究上了幾歲年紀,身體的復原怕是沒那麼快。

“怎麼了?我爸他出事了嗎?”看出釋天生臉上的變化,譚宇心裡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他,他讓人給打了。”最終釋天生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誰打的?!”譚宇一聽立馬就急了,自已的老爸被打,他這個當兒子的怎麼能不著急。

“這,咱們還是找個地方說吧。”看了一眼崔工頭,釋天生遲疑地說道,崔工頭對他雖然不錯,但怎麼說也是外人,這件事他不想讓知道的人太多。

七號樓旁邊有個涼亭,那裡安靜。”心急似火,譚宇馬上站起來就向外走。

“崔頭兒?”譚宇已經離開了工地,自然是想走就走,但釋天生此時還在工地打工,所以離開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