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會拍爹地的馬屁啦?”
陳諾微笑的看著隔著保溫箱交流的父子倆,他也好想加入,但是剛才站了太久體力已經有些透支,只能死心的坐在里歐為他準備的椅子上歇息。馬克昨天剛被允許走動,就來VIP病房看他,來的時候手還吊著繃帶的,臉上也沒有往日那麼紅潤,靦腆的反反覆覆叮嚀他要好好休息才依依不捨的回到自己病房去休息。聽醫生說其實馬克的傷勢很嚴重,肋骨斷了2根,一隻手也骨折了,但是他一直忍耐的沒去醫院,最後被人送到醫院時內臟被斷骨刺傷吐了很多血,真傻,真正應該好好休息的應該是他自己,陳諾想著。
“里歐……”
“怎麼了?”
“他們還活著嗎?”
“誰?”
“綁架我的人。”一想到那個夢魘般恐懼的夜晚,陳諾就忍不住顫抖。
沉默……自己除了第一次強迫過他,以後每一次都是呵護倍至,生怕弄傷他,但是那個混帳卻□玷汙了他的寶貝。只要提起那幾個傢伙,里歐就躁怒,沉浸親子間的喜悅亦被滿臉寒霜替代。“還活著,別擔心,我心裡有數。”擔心諾諾會婦人之仁,特地簡單的一句帶過。他怎麼能這麼簡單就讓他們死去?他要讓他們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行,暗暗的在心裡補充完整,邪惡的笑起來。
修窗戶?陳諾啞然。他怎麼不知道窗戶有問題?“讓他進來吧。”讓門外的保鏢把人放進來,陳諾估計著這個醫院派來維護工大概是霍迪叫來的吧。但是這個維護工確實很奇怪,穿著灰色與身材極為不符的大號工作服,帽子也壓的低低的,他的個頭比較小巧,怎麼看都像個童工,最讓陳諾驚訝的是他進門停頓了片刻就直接朝自己床邊“咚”一聲跪下了。
隨著他把灰色的工作帽子摘下,陳諾終於看到了廬山真面目,“是你?……你……你的臉怎麼了?”原來清秀的面孔上被烙印了焦褐色崢嶸的燙痕,就像一副優美的山水畫中被畫進一隻奇醜無比的黑蟑螂。
東尼,努努嘴,慘笑。“被雪茄燒的。”不過已經無所謂了,他的美麗只為南存在著,如今南的視網膜被那個惡魔下令摘除捐贈出去了,所以容貌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我知道你一定很狠我們,但是我們已經受到幾倍的懲罰了……他們把我賣到了□俱樂部,每天都會被幾十個變態折磨,天天都會昏死好多次……嗚嗚……”東尼回憶起地獄裡的日子,難以自禁的痛哭起來。
“是嗎?……你又想讓我幫你?”陳諾嘆氣,他已經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這個少年了,但是剛才他說的那些確實讓他感到無比震驚。
“請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向你證明……”少年一把扯開肥大的工作服,包裹在裡面的瘦小身體上遍佈著黑紅交錯的鞭傷,以及香菸燙坑。當少年一聲不發的脫去褲子時,慘無人道的破壞讓觀看者觸目驚心,雙腿之間的□上被穿了十幾只環,兩隻小球上竟然是紅色刺青“種豬”幾個英文字母,刺青本來就很難洗掉,更何況在那個脆弱的部位根本是不可能被除去的,這種人格摧毀的恥辱將會跟隨這個少年一輩子。
“你幾歲了?”陳諾有種難過的苦澀感。
“我19歲了,哥哥!”
是嗎?才19歲,人生才剛剛開始。他居然叫自己哥哥,陳諾突然想到遠在上海的親妹妹陳希,她今天也是19歲,東尼是否有兄長,如果他的兄長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一定會悲憤痛心的吧。
“哥哥……我不是想求你救我,只要他們願意放掉南,怎麼折磨我都無怨無悔……南都快死了……嗚嗚……我們真的不是有意這樣對你的,請相信我……哥哥,求求你救救南……”
“東尼,是什麼動力在支撐著你?身體受到非人的折磨時能咬緊牙關挺下來,然後冒著生命危險逃出來向我求救?”他只有19歲,這些真的是一個19歲本該在學校接受教育的孩子能夠承受的了的嗎?
“求你了……我愛他,如果他死了,我……我……”東尼激動的掙扎站起來。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你多久沒吃東西了?”他臉色蒼白,連站起來時腿都在發抖,陳諾不忍的起身從冰箱拿出牛奶和點心給他。原來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愛也能讓人犧牲到這個地步。
東尼臉上微微一紅,他費盡千辛萬苦的從□俱樂部逃出來時,身上除了一身單薄的衣服以外什麼也沒有,當然也不可能好好吃一頓飯了 “謝謝你。”
“不用,吃完了到隔壁陪同間的床上去睡一覺吧。”陳諾感到有些疲憊,躺回床上繼續整理雜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