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石的折磨!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對你的過去一無所知,我不敢去想象,也不敢去探尋,我在渴望著結局卻又害怕著結局……”
秦璇璣在狂風中的聲音和身體微微發抖,每一句吐出的氣息,都湮沒在暗夜的空氣中……
暗夜拓羈的眼神突然有了微妙的改變,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抬起了右臂,輕輕止住了她渾身的顫慄。
“我親眼目睹過死亡後,知道自己犯下了多麼可怕的錯。”她的臉貼在他頸側,聲音輕而堅定,“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要用所有剩下的生命來贖罪。”
暗夜拓羈的手臂微微一顫:“你一直太過於自責。”
“所以,拓羈,我不會讓你走到那個結局的。”秦璇璣抬頭靜靜看著他,眼裡有清澈的光芒,“這就是我的選擇——不管你以後的命運如何,只要我在你身邊,就不會讓你走向毀滅。”
“嗯。”暗夜拓羈低低應了一聲,眼神複雜。
他明白她的意思。
此時,暗夜的風始終不停地在喧鬧繁華中叫囂,但那個熱鬧平凡的世界,彷彿一下子離他們兩人很遠很遠……
秦璇璣久久不語,將頭靠在暗夜拓羈的肩上,聽著他胸膛內緩慢而有力的心跳,臉上忽然也是一片寧靜,心底澄澈如鏡——是,就是這種感覺……如此平靜如此祥和。
角落裡的葉楓貂,看到這一幕,不禁感慨:愛,其實就該是這樣光明向上,相互提攜的吧?可為什麼在哥哥心裡,卻總是感到無邊無際的絕望和黑暗,簡直要溺斃其中,萬劫不復?
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羈絆?
難道,真如炎汐所說,哥哥會因愛而亡?
可是,那一天,真的會來臨嗎?
當葉楓貂回過神來時,只見秦璇璣將頭靠在Sakura的頸彎裡,忽然輕輕地側過頭,似乎想起了什麼。
“拓羈,夕顏說幸福最重要……”她抬起頭,對他笑了一笑,“像現在這樣……便已經很幸福.”
暗夜拓羈低頭看著她,嘴角竟也浮出一絲笑意.
那一刻的沉默,是寧靜而溫暖的。
角落裡,煥夕顏的眼裡沉澱著不可名狀的痛楚,她捂著疼痛的心,後退,好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為什麼……為什麼我為他做了那麼多,但他心裡卻只有璇璣,只有她……甚至、沒有一點我的存在……”
葉楓貂從未見過暗夜拓羈笑,那個笑容,也給了他很大的震撼。這一切發生得那麼快,愛與被愛究竟是痛苦,還是幸福?
“夕顏,看開一點吧,暗夜拓羈是沒有未來的人,就算你和他在一起,也沒有未來。”葉楓貂靠在牆上,勸道,“何況你並不是真的愛他吧?”
“你說什麼?”煥夕顏微惱,“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你若真的愛他,怎麼會救下東方A?你若真的愛他,怎麼會聽我哥的話暗中對付他?你若真的愛他,怎麼……”
“夠了!”煥夕顏打斷他的話,眼神裡有著隱藏的情緒。
“呵。”葉楓貂識趣地閉嘴。
“我是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是他負了我,是他和璇璣負了我!我的一切改變都是因為他,我也想回到過去沒有遇見他的時候,可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我只能選擇讓自己更加堅強,讓他終有一天可以真正看到我。”
煥夕顏說這些話時,腦海裡卻不由得閃過夢裡那張溫柔的臉。
她一直在尋找的幸福,難道只是人生的一場幻影麼?
黑鷹社。
那是一個身上紋有虎豹的男人,此時坐在沙發上翹著腿靠在桌上,抽著煙,眉頭深鎖。
“我說葉斯特,血心石的事你搞糟了,讓我很難交代啊……”
對面沙發上的葉斯特,冷靜回道:“他們太急了。”
“幽闕能不急嗎?暗夜老大的六合天命陣只差兩個六陰女了,準備了十幾年的一場實驗,現在如果出個岔子,你跟我連活路都沒有!”
“做大事,要放長線釣大魚。”葉斯特深沉的目光裡看不出任何情緒,“血心石就算失手,我也有辦法不止拿到血心石,還能順便替無思城除掉當年逃走的兩個人叛徒。”
“你這小子的實力我相信,但無思城那邊不會給你那麼多時間。”杜奕把菸頭滅掉,說,“我這裡得到一個訊息,有人說地下組織裡出了一個女的,好像符合六陰女的條件……”
葉斯特的手一怔。
“是你黑鷹社的一個美女提供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