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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的璇璣,穿著厚厚的睡衣,躺在床上瑟瑟發抖。她腦子很空,聽著雷希瑞回來的聲音,聽著他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她突然心煩意亂,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這樣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於是,便有了昨晚的那一切。

在他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她躺在他的床上,手一直捏著那把水果刀,她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只是胸口有什麼在燃燒,燒得那麼裂,好像要爆炸一樣。

她需要做點什麼,一定要做點什麼,不然,她會死,自責而死,笨死,噁心死。

可是,當浴室裡的水聲淅淅瀝瀝傳來的時候,璇璣突然又平靜了。

以她的能耐,拿著一把水果刀,赤-身-裸-體地鑽在他的被子裡,便能殺得了他嗎?

太可笑了。

雷希瑞是誰?

她跟著他七年,這七年的時間裡,他們一起走南闖北,一起經歷過許多生死陷阱,一切見過太多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見識過黑吃黑,也吃過黑,躲過圍剿,笑過那些失手的暗殺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並不是旁人眼中的貴公子。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做那些無謂的冒險呢?

這場貓與鼠的遊戲,從七年前,便用一場最慘烈的爆炸拉開了序幕,是她淡忘了,是她自己忘記了自己的角色,甚至一度……一度被他的溫柔迷惑過。

現在,遊戲仍然在繼續,她又輸了最慘烈的一戰,那麼,她就要想方設法,將這一戰再掰回來。

如此而已。

璇璣很快讓自己變得平靜,她深深地呼吸著,讓那股怒火靜靜地燃燒在自己身體最深最深的地方,小心地隱藏好,然後,離開了他的房間。

雷希瑞出來的時候,便只看到了那滿地的衣服,璇璣則不知所蹤……

現在,璇璣坐在汽車後座裡,望著手中的洋娃娃,淡淡地回想著昨晚的情形,突然想起另外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如果她沒有離開,而是繼續留在那裡,殺了他是不大可能的,那麼……雷希瑞會要自己嗎?

他會真的要了自己嗎?

璇璣的臉突然有點燥熱,她抬起頭,看著前排司機座上的那個後視鏡,鏡子裡,映著一張魅力非凡的臉,清純而妖嬈,非常奇怪的混合體,但是,又有一種致命的魅惑力,宛如毒藥。

雷希瑞留在原地,目送著汽車慢慢走遠,他能感覺到璇璣在看他,那種專注的目光,宛如實質,他也靜靜地望過去,直到汽車消失在拐角,他才收回目光,轉而問一名剛剛出現在他身後的保鏢。

“小姐手中的那個布娃娃玩偶,是怎麼回事?”

他並不是大意之人,如果他真的那樣粗心,那麼,世上早已經沒有雷希瑞了。

璇璣手中的那個布娃娃明顯不正常,老人手邊一向沒有這種玩意兒,而她對娃娃之類的東西又沒什麼喜好——即便真的是別人送的,璇璣從小就漂亮討喜,一直以來,收的禮物,大到鑽石,小到鮮花,她稀罕過哪一樣?還不是隨收隨丟。

可是,剛才,她明明將它抱得很緊,這便更加現實出這具布娃娃的非比尋常了。

他要知道原因。

那個保鏢便是一直跟著璇璣的保鏢之一,那人思索了一會,道:“布娃娃確實是從福利院裡拿到了,王老太太交給她的。”

王老太太,便是陸子建的外婆。

這個答案,讓雷希瑞微微蹙眉。

難道,是陸子建的遺物?他小時候留下來的玩具?

可是,陸子建明明是男子,小時候竟然玩這種女孩子的玩意兒,卻也不合常理。

他若有所思地念著“布娃娃”三個字,可無論怎麼想,都想不通這件東西,與璇璣到底有什麼關係。

她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雷希瑞雖然對那個布娃娃的來歷百思不得其解,但詢問無果,也想不到什麼太特殊的理由,漸漸便不再過問了。

他轉向了另一輛一直等著他的車,直奔那些正等待著他議事的合作商們。他已經正式決定退出了,很多繁文縟節的事情需要處理。

雷希瑞已經不滿足於在地下運作了,當年雷代的地下王國雖然聽上去前景斐然,可是,也要付出莫大的代價,至少,他的名字,將永遠不能曝光在正大光明的陽光之中。

可是雷希瑞卻希望自己可以堂堂正正地走在大街上,玩弄法律,用另一種方式征服這個世界,或者,換一句話說,他想要洗白。

洗白的過程是嚴謹而複雜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