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抓著她,好像鐵鉗一樣,弄疼了她。
璇璣還沒有來得及出言抗議,雷希瑞已經三步化作兩步,將她直接拖到了樓上,一路上風風火火,後面的人,既不敢阻止,也不敢跟上去,只聽到“哐當”一聲,他已經將璇璣拽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反手甩上了房門。
璇璣被他的粗魯嚇了一跳。她習慣了與他鬥智鬥勇,習慣了惹他生氣,可是,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是陰陰冷冷地懲罰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暴怒過。
她也有點無措。
好像突然面對著一個陌生人。
在一起那麼久,也許,其實,她從來沒有真正認識他。
“你就那麼急著獻身?”說話間,雷希瑞已經將她甩到了床上,她沒有站穩,整個人仰面跌了下去,他則迫了過來,雙膝曲著,壓在了床沿邊,也將她徹底地壓在了他的身下,“服一次軟,有那麼難嗎?”
為了賭氣,竟然隨便拿自己開玩笑,想一想都覺得可氣。
事實上,這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了。
和那些男人周旋,隨便傷害自己,故意惹他生氣,拿自己作為籌碼,來激怒他。
這個遊戲,真的那麼好玩嗎?
璇璣被雷希瑞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她卻沒有打算屈服的意思,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再虛與委蛇也沒什麼必要了。
“你最好乖一點,我還不想弄傷你。”察覺到身下的人還在不住地扭動,雷希瑞貼著她的耳根,沉聲道。
他極少在這樣的距離說話,危險的呼吸,拂在耳根,聲音醇厚而悶熱,就好像一座沸騰但未噴發的火山,讓璇璣瑟縮,她的背後浮起一片寒慄,反抗的情緒卻越發明顯,不過,璇璣倒沒掙了,而是在突然間偃旗息鼓,眼圈一紅,癟著嘴道:“你弄疼我了。”
委委屈屈,可憐兮兮的模樣。
雷希瑞哂然,正想鬆開一些,卻不妨璇璣猛地轉過頭,對著他裸露在外面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下。
果斷,尖利,幾乎一咬見血。
雷希瑞吃痛地哼了聲,可沒有甩開她,他的身體匍匐得更低,就這樣把胳膊橫在她的面前,任由她咬到牙幫發癢。
“這是你自找的,等會兒……千萬別求饒。”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好整以暇,從容不迫,如果不是口中真的嚐到了血腥味,璇璣幾乎懷疑自己咬的是別人。
正怔忪著,只覺得身上的連衣裙往旁邊一扯,細細的肩帶在他大力的拉扯中立即崩斷,她的肩膀一涼,咬住他胳膊的口也隨之愕然鬆開,可是,雷希瑞還是沒有停止的意思,幾乎不費吹虎之力,便將她的裙子,以及內衣,全部甩到了一邊。
衣服自然已經支離破碎,在這樣粗魯的動作下,璇璣白皙柔嫩的背上也留下了一條拉痕,生痛。
可是,即便是痛,他也不她回味的時間。
下一刻,他被鬆開的手,已經繞過她的腰,精準地堅定地撫上她的柔軟,沒有試探,沒有遲疑,他的行為霸道而可惡,唯我獨尊。
璇璣雖然愛玩,卻還沒有被人這樣觸控過,她身體一僵,幾乎想破口大罵了。
然後,所有狂暴的話都沒來得及出口,他已經用空閒的手掰過她的下頜,然後,低下頭,狠狠地咬住她的唇。
所有的一切,行雲流水,如駭浪滔天,沒有一點多餘的遲鈍,璇璣彷彿置身在暴雨之中,那足可傾倒天地的暴雨,徹底將她籠罩。她第一次感覺到無力。
驚濤駭浪中,她只是一葉隨時翻船的扁舟,而他是海是風,是劃破寂寂夜空的閃電,是神靈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輕蔑笑容。
他的舌匍一進來,便長驅直入,近乎瘋狂的糾纏,和此時的雷希瑞一樣,霸道威懾,她幾乎忘記了咬住他,呼吸已經屏住,或者說,根本喘不過氣來,他奪走了她全部的神智與呼吸,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卻那麼冷靜清醒,一面用掌控全域性的姿勢吻著她,一面揉捏著她胸前的嬌軟,直到她的臉色變得緋紅,他的手終於慢慢地滑了下去,順著凝脂般的肌膚,一直滑到唯一還沒有褪下的蕾絲衣料裡。
璇璣全身僵住,在他的手指侵入自己的時候,便好像一盆涼水澆了過來,將方才被雷希瑞感染的狂亂,一併打入無形。
雷希瑞也似乎察覺到她的變化,他的吻也在此時,變得纏綿而溫柔起來,身體依舊緊緊地貼著她赤-裸的背。頭卻微微挪開了一些,放過她的呼吸,讓新鮮的空氣瀰漫著她已經缺氧的肺,璇璣微張著唇,急促地呼吸著,他則不緊不慢地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