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譬如,他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啊,平時喜歡去哪家餐廳啊,我統統都能告訴你哦。”
她的反應,反而讓那個小姑娘嚇了一跳,她狐疑地看著麥影西,用那種看狼外婆的眼神望著她。
——這麼大方的原配,簡直聞所未聞啊。
那晚回家後,顧延卿一直陰沉著臉,那也是他們結婚一年多,顧延卿第一次生氣,他走在她面前,徘徊了幾番,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只能鬱悶地丟下一句,“拜託,你以後別當紅娘了,你是我妻子,即便是偽裝,也至少裝出一點點吃醋的模樣吧。”
麥影西眨眨眼,當時心虛地應了聲,回頭卻偷笑不已。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很多,麥影西之後當然不敢如此正大光明瞭,卻也不得不感嘆,顧延卿的魅力驚人,這來來往往對他情有獨鍾的美女才女,簡直如過江之鯽。
當然,那也是在別人不知道他的家世的前提下,倘若知道了顧延卿的家世,嘖嘖,那些排著隊自薦枕蓆的港姐亞姐,還不從B市排到法國去?
不過,顧延卿身上始終沒有什麼緋聞,他實在太正派,溫文爾雅,一派君子,讓人不能有絲毫不好的聯想。
她果然是不知足的人,身邊有如此完美的男子,竟然一直沒有真正動心過……
不過,真的沒有動心過嗎?
麥影西捫心自問,這才發現,她一直都不敢問自己這個問題,她很執著地,將心門關上,在雷皓天離開的那一天起,將它關得嚴絲合縫,不肯給別人絲毫機會,也不肯給自己絲毫機會。
這世上誘惑總有很多,可是,真正能信守住諾言的,又有幾人?
麥影西深吸一口氣,從樓梯上緩步走了下去,她繞到顧延卿的身側,伸手,將他面前的威士忌拿了過去,“大晚上,幹嘛要喝酒?”她有點霸道地將酒杯從他的身前移開。
顧延卿低下頭,兀自笑笑,“誰規定晚上不能喝酒?”
說著,便要將酒杯重新拿回來。
他一向懂得剋制,更別說酗酒或者宿醉,只是偶爾會在錦衣夜行喝一些,但也不多,威士忌的度數不低,這麼晚了,喝完睡覺,難免頭痛。
麥影西當然不讓他喝,她把酒杯往身後一藏,背抵著吧檯,面向著顧延卿,“別喝了,我有話對你說。”
顧延卿沒有再動,他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麥影西,那雙言情漂亮得宛如流水青竹,那麼清澈,那麼洞悉,他似乎已經料到她要說什麼了,所以,竟然連探尋都沒有。
麥影西也不多說廢話,她並不善於隱瞞,將雷皓天再現的訊息瞞下來,對他們三人都不公平。
“延卿,皓天……”她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名字,顧延卿卻在此時,驀地低下頭。
清冽的酒味,還有他身上獨有的墨香,猝不及防的襲來,他的雙手撐在吧檯上,將麥影西環道雙臂間,顧延卿的吻,沒有一點預兆,在朝夕相處了兩年後,他身上陡然的危險氣息,讓麥影西陌生而驚異,以至於,忘了反抗。
等她終於回神的時候,顧延卿已經長驅直入,激越而不容退縮地吻著她,手臂縮緊,將她困在自己的身體與吧檯之間,那麼急切,那麼鄭重,好像歷經多年,求而不得的絕望與掙扎。
麥影西終於推開了他,想也不想,反手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顧延卿俊秀白皙的臉上,頓時紅了一片。
他偏向了一邊,表情卻很靜很靜,沒有半點波瀾。
麥影西打完之後,自己也後悔了。看著顧延卿臉上的紅印,她也惱恨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大力,只是當時確實著急了,她幾乎沒有半點準備,顧延卿就這樣不管不顧地壓了過來,她會這樣做,也是本能反應。
可是,她又怎麼能打顧延卿呢?
“對不起。”
“對不起。”
沉默了近三十秒後,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麥影西詫異地抬起頭,望向他,顧延卿卻已經頹然地放下手,轉過身,朝門口走了去。
麥影西只稍微怔忪,顧延卿已經拉開大門,大步走到了夜色裡。
外面秋風正緊,他只穿著一件薄薄的T恤,而且,還是在這種境況下出門的……
麥影西抓起放在沙發上的風衣,趕緊追了出去,顧延卿走得快,他們現在所在的小區,也是顧延卿設計開發的。充滿了濃郁的綠色風情,綠化率很高,街心花園,長廊,甚至假山,也比其他的小區多許多。
顧延卿已經轉過了前面的走廊,他的車停在街心花園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