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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被別人看笑話嗎!”

海文麗說得鏗鏘有力,一番話,便把大家的注意力從麥影西他們身上轉到了權力本身的爭鬥上。

眾人皆默,沒有人接腔。

海文麗於是轉向麥影西,她望著她,一字一句道:“走吧,你們。”

經此一別,她們便永遠不可能再相認了。

麥影西心中並無半分半毫的怨氣,她只是覺得悲哀,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幸福嗎?

天天提心吊膽著,天天與這些人周旋著,小心地將自己的兒子撫養長大,又讓他繼續這場權力糾紛,這真的是幸福嗎?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母親被一個憨厚老實的男人愛著,每天烹飪作畫,過著最平靜的生活。

可是,大概每個人想要的生活都不一樣,她的母親海文麗,從來不是那種甘於平凡的人。

“伽夜,我們走。”她低下頭,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想,只是攙著伽夜的胳膊,將他從這個危險的環境下帶離。

麥加也自剛才那一槍之後,大概也嚇了一大跳,他也意識到,自己正在打交道的人,是一群亡命之徒,對於他們而言,生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大概是怕了,見麥影西吃力,他也忙忙地湊過來,攙住伽夜的另一邊,三個人,艱難的,在大家別有用意的注視下,走出了別墅。

伽夜出了別墅後,才察覺出疼來,不過,他始終強撐著,沒有半點顯露。

可是,以伽夜愛憎分明的性格,若非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讓麥加來攙扶自己的。

血依舊流個不停,好在彈頭是透過肩胛骨出去的,並沒有留在體內,可是,也因為穿了一個洞,想不憑藉任何藥物止血也不可能了。現在已是深夜,別墅的地點離羅馬市區還有一定距離,麥影西轉過頭:伽夜因為失血過多,臉已經白若金紙,他的神思也有點恍惚了,眼見著就要暈倒了。

她不敢再挪動他,先將伽夜小心地平躺在湖邊,然後,帶著哭腔,求著麥加,“爸,你去前面的大街上看看,看看有沒有計程車,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人。”

在這個城市,她舉目無親,而且,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就算叫救護車,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唯一的希望,便是指望有一個知情的過路人,哪怕是問清這是哪裡,事情也好辦很多。

麥加這次倒沒怎麼羅嗦,二話不說,就向別墅前方的主街那邊跑了去。

64、求助

麥加離開後,湖邊便只剩下了麥影西和迦夜兩個人,迦夜的血總是止不住,好在子彈是透肩而過,並沒有流在體內,除了失血的擔憂外,還不至於有其他的危險。

可是,血這樣一直流下去,迦夜也會衰竭而死,麥影西緊緊地摟著他,他的手變得越來越冰冷,神思也漸漸恍惚起來,她傾聽著他變重的呼吸,唯恐迦夜就這樣一睡不起了,麥影西使勁地搖了搖他,徒勞無功地按住傷口,不停地提醒他,“不準睡,不準睡。”

在他們身後,延伸的草坪盡頭,那座別墅依舊燈火輝煌,他們似乎還有其他事情要商討。

麥影西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孤立無援,迦夜還是昏昏沉沉的,手也越來越冷了,前去求助的麥加卻遲遲不見歸程,麥影西一面不住地和迦夜說著話,一面伸手將衣兜裡的手機摸出來,也在這時,她突然想起迦夜說過:顧延卿也在羅馬……

他是她在這裡認識的唯一友人了。

幾乎沒有遲疑,麥影西將那個曾經爛熟於心的號碼輸了進去,片刻的忐忑後,電話接通了,顧延卿果然沒有換號碼。

“影西?”見到她的來電,顧延卿又驚又喜,只響一聲,他便將電話拿了起來,“你在哪裡?”

三個月來,麥影西杳無音訊,擔心的人,並不僅僅只有迦夜一個而已。

“在羅馬。”麥影西聽著那邊熟悉的聲音,頓時覺得踏實了一些,她低低地回答著,將方才的事情簡短地說了一遍,“延卿,我遇到了一些事,迦夜中槍受傷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他流了好多血,迦夜昏過去了,手越來越冷……”

“你先彆著急。”顧延卿怔了怔,趕緊安慰道她道:“別掛電話,我馬上去找你。你能不能將你周圍的景緻描述一下,我對這裡很熟的,最好是描述建築。”

麥影西這才冷靜下來,她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的別墅,用專業術語,將那棟別墅詳盡地描繪了一遍,顧延卿耐心地聽完,然後,鬆口氣道:“我知道在哪裡了,你再等等,我二十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