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緊皺著眉頭,看了看我,不禁啞然。
“我只是被風吹燻了眼而已”我辯駁著臉上的淚痕,他只是點點頭道:“起初山主並沒有收他的意思,因為玄桔已經現身,但山主必須帶走你,給玄桔重新塑身,有了肉身與靈魂,玄桔才會在人世間呆的更久,然而就在山主要帶走你的那一刻,陰紫炎制止了他”
“為什麼?”
“帶走你,就意味著這個世界上在也沒有白月這個人了,有的只是重生的玄桔,他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
“所以,山主才收了他,來頂替我的缺失嗎?”說道後來,我已分不清這世間的種種,心間的痛楚不言而喻。
第五十二章(一切緣由)最終歸宿
我和蕭然的談話被突如其來的展顏一行人打亂,展顏帶著白離前來喝酒,滿臉醉意的瞅著我道:“你的眼睛怎麼紅了?”白離上來拽著我的衣物打趣的說:“是捨不得我了嗎?我從今天開始就要過上被禁錮的生活了!”
蕭然師兄則在一邊圓場:“你們不是來喝酒的嗎?”
兩人一聽到酒字,立馬興奮起來前去敬酒。
直到白明上前拉著他的師父勸他離開,蕭然才不得不從展顏的手下鑽出來,他回頭看了看我,又一臉擔憂的看著展顏,皺了眉頭,直到我點點頭,示意自己會照顧她時,蕭然才感激的對我笑笑,與白明悵然離開。
而我倚著那顆粗壯的桃花樹下欣賞漫天的星星和那輪皎潔清冷的月亮。
始終不知道,在我的身後,白蕭然消失的地方站著一個人,那人滿頭華髮,不再意氣風發,卻依舊是溫柔模樣,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裳。
為了不耽誤白離的洞房花燭夜,我找了人把爛醉如泥的兩人拖回了各自的房間,而我仍然瞅著天邊月色想著蕭然說的每一件事情。
三年前的那日,閣主是什麼模樣?是否為挾持過我而感到後悔與悲傷?是否在看到奄奄一息的我時痛徹心扉?
然而事情已經過了去三年,誰是誰非都散做了歲月裡的風,不想觸控,卻不禁意間憶起,那段無疾而終的往事,終究俘獲了我的心。
月夜桃花,他坐在樹下的藤椅上,神采奕奕的盯著我,笑容皎潔的比月色更甚。
“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討回來的”他如是跟我說,而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欠著他,直到我再也無法歸還。
如果有一天我的記憶如這夜桃花般凋零,那我將失去所有的美好,失去我心中的眷念與等待,我的人生將會一片空白。
喧鬧的聲音逐漸淡去,大紅燈籠依舊高懸,這讓人不禁想起言靈閣裡的歲月,但那只是一閃而逝的回憶罷了。
夜開始涼如水,我裹著丫鬟送來的袍子,告別了清冷的月色與一院的飄零桃花。
展顏已經熟睡,嘴裡喚著:“喝酒”被燭光照耀下的臉蛋,閃起一片片紅暈,那如胭脂一般的酒紅,慢慢延伸到面具裡,最終被冰冷的金屬悉數吞沒。
到處紅綢掛彩的房間,讓人心裡暖上許多。
今日白離大婚,本不該這般傷感,那過去的往事,何不幻成一陣風消散?況且已是三年之久。
精緻的房間裡散著燭光綢影,安歇的人兒各自做著夢。
然而在很遠很遠的白雲山巔,卻站著一個人,身後仍然跟著那眉清目秀的男子,男子搖身一變,變做了一頭華髮的長者,一襲白裳,容貌憔悴。
“山主”白蕭然回首像男子恭敬行禮,男子揹著手捏著自己雪白的袖擺淡淡道:“此事做的很好,但為何不把陰紫炎的話說與她聽?”
白蕭然沉默良久:“我擔心她承受不起那般沉痛的感情”
男子仰頭望著明月,低低的道:“可是,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可以知道,那個男人為他放棄了生命。”
白蕭然低頭不語,心裡卻不禁回憶起那日的情景。
他終於出手制止了山主,那般毫不猶豫的堅定眼神,他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她,道出了心聲:“你想要的只是玄桔,不一定要犧牲月兒,我也可以成就你。”他說的那般正義凜然,也那般義正言辭,可是他還是回首看了她一眼,緊緊捏著自己的雙手,忍不住流下男兒眼淚。
還記得初識他時,她揮舞著拳頭說他是妖怪,她怕他,卻也無時不刻不在抱怨他,那時候他覺得眼前這個姑娘真是有趣,即使,他早已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在見到她被人毒打扔進井底,他在言靈閣上發了三天的火,殺了毒打她的丫鬟,懲罰了所有人。
最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