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她的拒絕裡有幾分真意,然而,夜風吹來薔薇的花香,望著她近在面前的笑顏,他什麼都不願意再去想。
這一晚過得很漫長。
等葉嬰打著哈欠,也鑽進薄被裡的時候,牆壁上的靜音時鐘指到了夜裡一點。關了燈,房間裡黑暗一片,只有天花板影影綽綽映著窗外的花影,她很困,卻睡不著。
身邊的越瑄也沒有睡著。。
心中有某種痠軟的感情湧動,她翻個了身,閉著眼睛,小心翼翼地挨近他的枕頭。屬於他的清越氣息將她包圍,她輕輕嗅了嗅鼻子,依舊閉著眼睛,偷偷伸出一隻腳,在薄被下碰了碰他。
黑暗中,她一邊裝睡,一邊悄聲問:
“……這樣會不會疼?”
聲音湧在喉嚨裡,越瑄貌似平靜地躺著,黑暗中卻仍然能隱約看出他的耳畔的暈紅,半晌,他啞聲回答她說:
“不疼。”。
“有感覺嗎?”
“……有一點。”
“什麼感覺?”
“……你的腳趾;涼涼的。”
在薄被裡,她的腳趾偷偷摸摸一路向上探索。
“那這裡有感覺嗎?”
“……有。”
“這裡呢?”
“……有……”
“這裡呢?”
“……”
直到他暈紅著臉,吃力地翻身吻住了她!
在溫暖的薄被裡,兩人輕柔纏綿地吻著彼此,輕柔纏綿地抱在一起,慢慢地睡著了。
同樣的夜色。
浴室裡,映目是蒸騰著的白茫茫的水汽,和小麥色□的肌膚。越璨閉著眼睛,他面無表情地赤足站在花灑下,任由暴雨般的水流衝打。晶瑩的水流蜿蜒而下,從漆黑的眼睫,到他的脖頸,到他的胸肌——
臨近胸口處。
那顆鮮紅細小的硃砂痣。
很久很久以前。
那個孤傲的女孩子曾經伏在他的胸口,用她的指甲輕輕颳著這顆硃砂痣,說,那像一滴血,像是從心底沁出來的血。
她吻過那滴血。
她說,這顆硃砂痣是屬於她的,這一世,他都不可以再讓別的女人看見它。
溼潤的水流一股股沖洗著他的全身。
自他的胸肌,蜿蜒過勁瘦的腰部,再往下,越璨木然地閉著眼睛,水流漫延過他的大腿內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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