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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自己的身邊,輕柔的擁抱了她一下。王洛的身子很纖細很嬌小,慕容恪覺得他要稍一用力,就會把她抱碎似的。

這時候,王洛就勢輕輕地把臉貼在了慕容恪的胸膛。就在這一刻,慕容恪覺得自己那顆因國破家亡而變得冷硬破碎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溫潤起來了,他覺得他從此有了更多的責任和牽掛,他開始又有了一個親人,他心裡明確地感覺到他真的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

所以他更深的提醒自己,在現在這個非常的時期,不能犯任何判斷性的錯誤,因為一旦失敗,不只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女孩子會因為他而失去生命。

仔細考慮了一下,慕容恪對王洛說:“我們不能再自己走了,追兵會越來越多,盤查會越來越嚴,這樣下去我們是很難逃出去的。”

“哦,那怎麼辦呢?”王洛問,不過她內心感覺慕容恪已經想好了對策。

“我們去琅琊,琅琊都尉荀羨是我們燕的死士,潛伏秦地多年,其間多有密奏傳回,父王多次贊此人忠義,我們去找他,讓他安排人送我們走水路去建康。秦人不善水,水路會比較安全。”慕容恪說。

“可是恪,燕已滅,此人忠義尚存否?”王洛說。

“必存,此人本不叫荀羨,是父王替他製造的假身份,方能在秦地做官。他本是秦人,其父為秦廣平公竇衝,他九歲時,秦主苻生在宮宴上看上了他的母親,欲行不軌,其母以已有三個月身孕相拒,苻生竟現場令人剖出胎兒,以辨懷胎真偽。其母當場亡,其父聞聽此事,欲反,被誅九族,全家只有他因與忠僕去城郊狩獵逃過此劫,隱姓埋名到了燕,被我父王收留。所以此人可信。”慕容恪說。

“既然此人身世如此淒涼,當是可信,那我們去琅琊吧。”王洛說。

“好。”慕容恪說。

慕容恪呼哨叫回黛眉後,兩個人就疾馳去了琅琊。

入夜,琅琊城門已緊閉,琅琊城外駐紮著琅琊守軍。琅琊都尉荀羨因樂山樂水、喜好遊玩,就在營外不遠處的琅琊山水間修了座別院,以供行樂。現在已是夜半時分卻仍然燈火通明,絲竹不斷,看來是在夜宴。

而此時,一匹黑馬馱著一男一女,已來到別院後門外不遠處的密林中,這兩人正是一路趕來的慕容恪和王洛。

第七章舊部

慕容恪在密林中停住了馬,和王洛一起觀察了一下別院中的動靜,聽到起伏不停的絲竹之聲,不由笑了,說道:“這荀羨倒是真會享樂,這個時節還活得這般逍遙自在。”接著又對王洛說:“這兩天你餓壞了吧,今天可以吃頓好的了。”

說完,慕容恪下了馬,也把王洛扶下馬,然後放了大黑馬黛眉自去林中吃草歇息了。

王洛看慕容恪帶著她,徑直要去後門叫門,不由小心地提醒道:“這樣直接去叫門,萬一開門的人認出了你現在是秦軍追捕之人,喊嚷起來怎麼辦?這裡離兵營又是如此之近,到時荀羨就是想包庇你也沒有辦法了。”

“你知我為何帶你來琅琊,不只是因為這裡是我們南下建康的必經之地,更是因為這裡雖是秦地,卻十人裡有九人是我們鮮卑人,荀羨的別院就是燕在琅琊固定的聯絡點,裡面都是我們自己人,放心吧。”慕容恪微笑著說道。

王洛看著慕容恪以三、二、三的方式,扣了兩遍別院的後門,接著一個奴僕打扮的老者就開門出現在他們面前。

老者見了慕容恪眼中悚然一驚,然後馬上低首恭謹地施禮詢問:“不知貴客從何處來?”

慕容恪自懷中掏出一和田玉佩,交與老者,說:“將此物交給你家都尉,他自知曉。”

王洛見那塊玉佩刻有飛騰盤龍紋,雕工精美,想來是燕王賜給慕容恪的貼身之物。

老者接過玉佩,點頭稱是。

慕容恪又說:“我聞前面絲竹之音,當是夜宴正酣,雖不能去,心嚮往之,請你家都尉在後院備上一席,我願與君同飲,這些一併告訴你家都尉。”

王洛聽了慕容恪的話,心中不由暗笑,看來他也餓得不輕,主人未請,客人就先要求備席自飲了。不過,看慕容恪對荀羨說話如此隨便,想來是對荀羨十分的信任了。

老者繼續稱是,並引領著他們兩人到後院的一名為遠香堂之處,稍事休息。

此時,琅琊都尉別院的正堂蘭雪堂卻是燈火通明,大堂內絲竹聲聲,舞姬翩躚,酒樽斟滿,賓主皆歡。

琅琊都尉荀羨觀舞觀得興起,竟乾脆脫去外衣,抖擻精神,上前為舞女擊鼓,大堂的氣氛頓時更加熱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