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節骨眼上過去——更何況那個少年的額上還燃著死氣之炎,不用多想她也能猜出對方定是彭格列的人。
就當溫妮莎考慮著是否要當作沒看見撤離時,剛才還燃著黑煙的地方突然傳來了她熟悉無比的聲音。
“喂——怎麼突然出現了這麼多人!”
溫妮莎順著聲源望去,隨後便看見她思念著的那個人持著刀,一副囂張傲慢的模樣睥睨著地面上的眾人。那銀色的長髮在陽光中異常的耀眼,刺得她的雙眼只覺得一陣痠疼。
“礙事的垃圾全部砍了!”
溫妮莎看著如同自己記憶中那般精神的男人,原本想要離開的念頭瞬間被拋在了腦後;她只是這麼望著他,然後猛地發現就連轉移視線這樣的小事自己都無法做到。
“斯誇羅……”
她呢喃著自己每日都會在心中默唸數千次的名字,只覺得雙眼更加的疼痛,也不知是因為對方用劍氣刮出的風讓她覺得眼睛乾燥,亦或是其他。
溫妮莎痴痴地望著那個單方面蹂躪沢田等人和那個少年的銀髮劍士,對方在少年們眼中算得上是強大又可恨的行為在溫妮莎眼中,卻是他依舊安好的表現。
人有親疏遠近,那些她名義上的學生與同她是青梅竹馬的斯誇羅若放在同一天秤上,結果如何根本就是不用猜的事實。
就在溫妮莎看著斯誇羅快出了神的時候,忽然按在她肩上的大掌讓心中一驚的她不由地回過頭,隨後對上了熟悉的琥珀色雙眼。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沢田家的人吧。”
那個有著同樣耀眼的金髮的男人帶著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說道,“這裡不安全,你先離開,那幾個孩子由我保護。”
溫妮莎凝視著他的雙眼好一會兒,久到對方的笑容險些就要掛不住後,這才重新將視線轉移到那邊的戰場上,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口問道,“從你舊相識的部下手中麼?”
溫妮莎這樣的問話讓原本還微笑著的迪諾瞬間斂起了臉上的笑容。
對於他和斯誇羅的關係,黑手黨中只有極少一部分人才知道他們曾經是同學關係,或者說只要有心去調查也不難知道;可斯誇羅的上司是他的舊相識,這件事或許連斯誇羅本人都不曾知道。
這個寄宿在沢田家的年輕女人又是怎麼知曉的?
“你究竟是……”
迪諾抓緊了溫妮莎的肩膀,答案呼之欲出可他怎麼都抓不住。
兒時的記憶早已模糊,不如說在成為跳馬迪諾之前的記憶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忘卻卻又不捨得遺忘的存在。那時候他無論如何都不想成為黑手黨首領,可是幾次三番的被父親帶到同盟家族。
那裡有與同他一樣是黑手黨繼承人,卻是個比他強大堅定得多、也暴躁得多的少年;雖然每每見面都一口一個垃圾的叫他,卻從不像學校內的諸多同學一樣欺凌他。
偶爾他還會遇見那個與他同齡的女孩,有著極佳的繪畫天賦,以及面對著正在發怒的少年都可以平靜應對的性格。
可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名為溫妮莎的女孩擁有一頭粉色的長髮,淺綠色的雙眼,即使是容貌也與他身邊的這人不同。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迪諾總覺得身邊的這個人,就是他許久未見的舊相識。
似乎是感覺到迪諾內心的不平靜,溫妮莎在心中嘆了聲氣。隨後她轉過了身,踮起腳撫摸著他耀眼的金髮與臉頰——就如多年前的那般,隨後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好久不見了,迪諾。”
迪諾睜大眼看著眼前陌生的面孔,似乎透過這張臉看見了那個女孩。
“你看起來比之前精神多了,還有這個……”
溫妮莎將視線移到他左臂上那象徵著加百羅涅的紋身。
“是發生了什麼了嗎?”
“溫妮莎……是你嗎?”
她的聲音還有那溫柔的語氣與他記憶中的漸漸重合,迪諾看著眼前的人失了神,似乎不敢相信對方就是多年未見的那個人。
“可是你……”
“去年我因為一些事情被人追捕,為了隱蔽不得不改了容貌。”
溫妮莎風淡雲清地將這點含糊了過去。
被溫妮莎這麼一說,迪諾忽然就想起了去年四月黑手黨裡的傳聞,而傳聞的主角正好就叫做——溫妮莎。他當時還以為是重名,現在看來反倒是他當初太天真了。
“之後我可以向你證明,不過你現在……”
溫妮莎看迪諾一副似乎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