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貧苦家庭,原父親因為發生工業意外受傷下半身癱瘓後,一家大小回到了家鄉老家,靠著編織傳統手繩,再加上母親留在城市繼續打工過活。只是,即使兩夫婦日以繼夜工作,仍然養不起五個在成長的孩子。
直到方曉東仍在田裡吊著鼻涕幫爺爺奶奶秋收,五歲那年,他父親的三叔向他們一家丟擲了橄欖枝,條件是將方曉東養在他們一個沒有兒子的朋友家。
簡單來說就是賣兒子。
父母親爭紮了一個月,老奶奶在田邊滑倒,一時之間動不了,卻又因錢而死活不願去醫院,最後,在方曉東哭著跑回家,主動提出後,父母最終忍痛同意。
從之後的十多年,方曉東的一家大小几乎是由這個新父親養著的,而方曉東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有錢男人當成親生父親,而他也做到了,只是在蘇嘉瑜家道中落時 他突然發覺,也許,這個“父親”並沒有將自己當成親兒子。
這個父親要求方曉東跟蘇嘉瑜立刻分手,他是真心喜歡她的,自然不願意,即使對方說出了難聽的說話。
在他要脅他停止給家裡的援助後,他沉寂了一星期,然後不顧後果偷偷跟蘇嘉繼續一起,只是這個精於計算的父親自然很快識破他的小聰明。
爭扎許些天,他終於鼓起勇氣,懷著不計後果的心,想要跟蘇嘉瑜私奔。
十月七號的這一天,下著秋雨,他在火車站呆等了半天,她終於來了。
火車一路往東行,來到了終點站的時候,已是黃昏。
原本還有一程車要轉,但是,當他握著她手下車時,她不動,在他疑惑之際她笑了,笑得很苦澀,很無奈。
她說謝謝他的愛,但夢境總會被現實打碎。
今日如果真的私奔,遺憾與痛苦依然會如影跟隨著他們。
他如果為她拋下在家人,那麼他正在城市諗書的弟弟妹妹們,臥病在床的父親,正在養老的爺爺奶奶,這些依賴你活著的人怎麼辦? 而她如果為他不顧身在院中的父親死活,那麼她一定會抱著這個自責內疚一世。
最後,她流著眼淚說她早上收了他爸吝嗇的三萬元支票,答應跟他分手,所以分手吧。
他望著她手上的支票流出了不甘的淚水。三萬,以為對於她來說只是零錢,現在卻不得不為其屈服。
結局的最後,二人互相倚偎,手拉著手,沿路坐著火車回了這個起點的城市,他一手挽著行李,一手緊緊拖著她的手,把她送回已經貼滿封條的漆黑別墅,在微涼的風中吻別。
差不多兩年後,他收到了一個無名資訊,內面說:我又找到了喜歡的人了,希望你也是。
他望著資訊偷偷在房間哭了一夜,在晨光照耀之間啞著聲音吐了句臉皮真厚,然後顫著手指回覆:希望你能幸福,我也會幸福的,一定。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實在很忙,又被結局卡死,自我作死中。。。。。不過,還是會把坑填完的。
☆、聚會
就在這些充滿火花又吵鬧的日子過去,很快迎來了蘇嘉瑜與恩人大叔見面的日子。
跟著楚盛源來到六星酒店天台花園,風有點大,掛在藤架上的白色布幕隨風搖曳,內裡坐著一個穿著不太合身的西裝男人,蘇嘉瑜只見到這個男人瘦削的背影,隨即加快了步伐。男人聽到腳步的聲音的接近,轉身,立即站起了身,對著眼光釘在自己臉上的女人不知如何動作。
蘇嘉瑜迎風立在他的跟前,望著他不知所措的動作,朝他笑了笑,親切請他坐,自己再坐下來,然後望了楚盛源一眼,楚盛源早就不打算當電燈泡,對她微微點了一下頭就轉身走到不近不遠的布幕下坐下,叫了一杯黑咖啡,開啟財經版一邊看,一邊慢慢喝。
涼風中,她開口問出第一個問題:“你還記得我嗎?”
大叔望著面前衣著漂亮女人,才清晰了記憶中少女模樣。
起初他時常想起這個“借”了他二十萬的人,親人在罵他,外人在笑他,有時候他也懷疑自己被騙走了所有積蓄,但是,隨著時間一年又一年過去,對方的模樣已經模糊了。
當初狼狽不堪的少女,如今已經是富貴中人。
在他點頭後,她的眼睛有些發熱:“你。。。。這些年過得好嗎?當時你把錢給我後。。。。。”
這是蘇嘉瑜這些年來的一個心結。她知道這二十萬對於大叔來說同時極之重要,她擔心大叔因為把錢給了她而失去了美好的生活。
“那時候我不知你的名字,後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