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鍾工頭他已經來了,剛才我還看見他進了房間裡面。”趙叔叔伸手一指,對方澤口中的徐叔叔說。
鍾工頭名叫鍾大富,這個小礦場,就是鍾大富從鎮上包下的。平時,鍾大富沒事也待在採石場,目的自然是監督工人幹活。
“是嗎?那我現在就去找他,方澤,你也跟我來。”老徐一吸氣而後對方澤道。
老徐是採石場的老工人,平時與鍾大富也算能說得上話。他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聞言,方澤微微一喜,他當然希望能從採石場得到更多的工錢補貼家用。
之前,他每天工作只能得到一個銀幣的工錢,而正常的成年男子工錢應該是每天兩個銀幣,這其中差距是一倍。
方澤連忙跟在老徐身後,向著不遠處的一間房舍走去。平時鐘大富到採石場,都待著那房子中。房子有巨大的窗,窗戶看上去是黑sè的,從裡面可以看到外面,從外面卻看不到裡面。
“工頭,在嗎?”老徐在門外喊。
“是老徐啊,進來吧!”鍾大富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老徐和方澤,都抬腳進入到房子內。
鍾大富,正懶洋洋坐在裡面的一張黑sè床榻上,手中端著紫砂壺正悠閒飲茶。
見兩人進來,鍾大富抬起眉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老徐,找我有事?”鍾大富先出聲問。
“是這樣。方澤已成年,幹活又賣力,所以我帶他過來。從今天開始,採石場就該給他加工錢了。”老徐微笑著說。
方澤幹活出力,又到了足夠的年紀,理應給方澤按照正常的工錢結算了。
“哦?”
鍾大富一聽,頓時表情變了變,又掃了一眼站在一旁挺直腰桿的方澤。
“這事啊,等等再說吧。方澤啊,年輕人不要急,你也應該知道,現在找份工作可不容易,你就先幹著吧。”鍾大富斜著眼瞄著方澤,淡淡的道。
方澤眉頭一皺,什麼意思?難道是不想給自己正常的工錢?
老徐聞言也變了臉sè,這鐘大富顯然是想耍賴,欺負方澤年輕。
大家都知道,方澤母子在鎮子上無依無靠,鍾大富擺明了就是欺負方澤母子。
前幾天鎮子上發生的事情,知道者還是少數。如果鍾大富知道方澤認識修仙者或者武者,他定然不敢這麼欺負方澤。
“工頭,這不太好吧?畢竟按照我們採石場的規矩……”老徐又說了一句。
“老徐,幹好你自己的事情吧,規矩是我定的。”鍾大富狠狠瞪了還要為方澤說話的老徐一眼。
老徐訕訕的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能帶方澤過來提一句,也算是盡了一份心,他不可能為了方澤而得罪鍾大富。
鍾大富說的沒錯,這採石場的找工作雖然累了一點,但是工錢可不少。一天兩個銀幣,就差不多足夠一家三、四口人每天的用度了。若是丟了這份工作,想要再找一份一天能拿兩個銀幣的工作可不容易。
“工頭,不是說我成年後每天就能拿兩個銀幣的工錢嗎?”方澤當然不樂意還繼續拿一個銀幣的工錢。
“方澤,你這就不對了,你看看你這身板,適合這種苦力活嗎?若不是看在你孤兒寡母生活不易,我還真不想讓你在採石場做工呢。”鍾大富頓時黑了臉說道。
他這話就有些昧心了,方澤雖然身體並不強壯,可是幹活卻不落於人後。這一點,大家有目共睹。
“可……”方澤還待說。
“好了,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就走人,就這樣。”鍾大富一擺手站了起來,“沒事的的話,快去做工,我花錢請你們可不是來與我聊天的。”
“算了方澤,先出去幹活吧。”老徐無奈說。
方澤瞪了鍾大富一眼,跟著老徐出了房子。看著兩人離去,鍾大富冷笑了笑,嘴角一撇喝了一口茶。
“他是故意為難我。”出了房子,方澤低聲咬牙說道。
“鍾大富是看上你娘了,前一段時間,他讓人去早你娘說這件事,被你娘給拒絕了。所以,他心中不暢快啊,趁著這個機會當然要為難你。”老徐低聲對方澤說。
“什麼?”方澤眉頭猛然皺緊。
這件事,他還不知道,在家的時候母親方梅也沒有與他說過。母親雖然不年輕,但是樣貌可是一等一的。這鐘大富,什麼東西,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方澤的爹,可是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