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煩亂的思緒才會暫時消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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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蘇啟準備下班去幼稚園接兒子無憂時,霍靖之卻在律師事務所的門口將正要出去的她給攔了下來。“不用你去了,安叔已經去接了。”
其實蘇啟去接兒子的目的,就是為了迴避霍靖之中午所說的‘共進晚餐’,還有‘開了個房間’的兩人單獨是相處的時候。
“你不是問我的腿是什麼時候好的……今晚去酒店,我會讓你好好的看看。”
霍靖之挽著蘇啟的腰際,說著讓她面紅耳赤的調|情之話。可蘇啟聽著卻格外的彆扭。原來自己跟霍靖之之間,早就沒有了男女之間的那份臉紅心跳的情懷。似乎更好的為自己當初的‘戀父情結’給出了更加明確的答案。
當然了,這些都是要建立在沒有喬勒言出現的基礎之上的。如果喬勒方不出現,自己跟霍靖之的這份說不明朗的情感,最終會不會演變成男女之情?!
蘇啟說不好!但至少自己現在的情感歸屬並不是他霍靖之!
“哥……我想回家吃飯……無憂這些天晚上一直睡不好……”
蘇啟的藉口很生硬。一聽就是想要逃避霍靖之的親|暱而憋出來的藉口。
“那你也不可能陪無憂睡一輩子啊!你總要嘗試著讓他獨自面對自己的人生!”
霍靖之淡清清的笑了笑。他想表達的深意就是:蘇啟,你別再迴避了。你跟我是夫妻,逃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你是我的妻子,早晚我們都會有夫妻之實。
“哥……我……”瞄到進進出出的人群,蘇啟有些支支吾吾。
“行了,現在還早,我們先進去。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出發。”
霍靖之攬過蘇啟的腰,旁若無人的朝事務所裡走進。留給看客們對蘇啟的各種羨慕和妒忌。蘇啟並不出眾,在事業上也幫助不了霍靖之什麼,可霍靖之卻將她寵得緊,寶貝得深。甚至於大家都在猜測霍無憂並不是蘇啟跟霍靖之的孩子,可霍靖之竟然心甘情願的戴上了這頂綠帽子,而絲毫沒有責備蘇啟的意思!
這是何等的深情啊!有人不理解,但也有人祝福。覺得一個男人深愛一個女人,就應該包容她的全部。即便是別的男人的孩子,也要能做到視如己出!於是,霍靖之便成了這部分看客眼中的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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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霍靖之跟助手討論著從檢察院取回來的幾種可執行流程,就這麼無遮無掩的談論著喬勒言這回是在劫難逃的話題,完全沒有要避諱蘇啟的意思。
或許在霍靖之看來,當著蘇啟的面兒談論,只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去告訴蘇啟:這一回,喬勒言即便不死,也會把牢底給坐穿。
他們每討論一句,蘇啟的心就會被揪起一分。就目前的證據來看,對喬勒言十分的不利。即便罡商的人再如何的能耐,總不可能劫獄吧?那就罪加一等了!
幾年前的‘畏罪潛逃’,已經給喬勒言的量刑上橫加一筆了。蘇啟清楚的知道,如果被定性為了故意殺人,那即便不被判處死刑,也將是十幾年以前的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
觸犯了法律,就必須得到法律的制裁!蘇啟是學法的,這道理她領悟得要比平常人更深刻!
這些天,蘇啟一直在想:自己帶著兒子,母子倆相依為命,等上喬勒言十幾年,不也挺美好的嗎!至少自己的人生不會彷徨,不會猶豫不決。
霍靖之一邊給助手討論著案件的流程,和喬勒言有可能會被判刑的期限:是有期還是無期,亦或者是死刑!時不時的,霍靖之一邊會朝蘇啟瞄看過來,想從她的神情上讀出她此時此刻內心的所思所想。
但從頭至尾,蘇啟只是沉默的坐著,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但霍靖之看得出來,蘇啟的內心並不愉快,而是憂傷忡忡的。
從她不顧一切的要將喬勒言的孩子生下的那一天開始,霍靖之便知道:他的女孩心間已經烙印上了那個叫喬勒言的男人!以為時間會抹平她心中的烙痕,以為他跟她二十年的青梅竹馬,可以讓她淡忘了那個男人……
可直到現在,霍靖之才發現:女人根本忘不掉喬勒言!
霍靖之似乎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就應該無毒不丈夫的逼迫著蘇啟將肚子裡還未成形的孩子給打掉!長痛不如短痛,或許蘇啟會一時悲痛欲絕,但至少不會給她跟喬勒言死灰復燃的載體!
現在喬勒言回來了,而且已經知道無憂就是他的孩子,便更加的肆意妄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