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靈光?月華谷。”嘴唇邪魅上翹,掌心一吸,暮曉被吸到他身前,趴在地上,只見女子一襲輕白紗,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青絲只用一根銀白絲帶束起,眉目清秀,大眼睛顯得古靈精怪。
辰軒見此大驚失色,滿眼驚慌,掌風聚集,作勢要將暮曉吸回去,夜瞳直接將她拽進懷裡,側身避開,她不停掙扎,可惜實力懸殊,見辰軒白袍上大片血漬,心痛不已。
這時天空一隻黑鷹在戰場上劃過,夜瞳邪魅一笑,同時天際趕來一天兵,連滾帶爬來到辰軒面前:“神君,大事不好,魔界進犯鎮寶宮,搶走了開天斧。”神君身子一晃,中計了,難怪不離魔尊左右的暗夜今日不在,難怪帶數千魔兵進犯,就為了等三軍,陣勢浩大,以為要破南天門,三軍前來,鎮寶宮的軍隊難免有所調動,竟志在開天斧。
“撤,回魔界。”她見夜瞳要帶自己回魔界,怒火中燒,不停掙開,實在是夜瞳神力無邊,無奈一口咬住他的手,口裡嚐到血腥味,他吃痛一愣:“野丫頭,還真使勁。”一掌將她給拍暈,魔界眾將士轉眼消失不見。
辰軒驚慌大叫:“曉兒。”
魔界。
暮曉睜開雙眼,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環視四周,精緻典雅,床旁一粉衣女子瞪大雙眼看著她,她心驚肉跳“嚇死我了,這位姐姐你眼睛沒事吧,瞪這麼大。”粉衣女子面無表情“你可真能睡,醒了就隨我去見尊主。”
她摸摸後頸,才想起昏迷前的事,這夜瞳可真不會憐香惜玉,該怎麼逃跑呢?
她出屋外才看清魔界,雖是夜晚,但是奇景卻異常壯觀,半空全浮著小島,遠處還有瀑布清流之下,發著微弱的白光,每個小島上都是典雅的建築,碧翠綠林羅列,島與島之間,天橋相接,地面都是五顏六色的夜光石,月明星稀,半空中的夜禽都發著光芒,沒想到魔界竟是這般美煥,絲毫不輸天界,過主道天橋,一間雄偉而偉岸的宮殿,全是黑色的流光石,宮殿石柱兩條黑龍,栩栩如生。
大殿內,地板上鋪著色調柔錦織緞繡的地毯,四周毫無裝飾,只有一個臥榻,顯得這個宮殿空曠而陰冷,榻上的男子手抵額頭,身子斜臥,好似無骨,幾縷銀絲落在臉上,眼眸半眯,好似睡著,看著美豔無害,實則如罌粟般劇毒。
“尊主,人已經帶來。”
“恩,下去吧。”鳳目睜開,看向暮曉,侍女恭敬退出,殿內安靜至極,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暮曉見他看著自己遲遲不說話,受不住這樣的氣氛,首先開口:“你抓我來做什麼?我一沒高階的法力,不能為你所用,二沒美貌…。”
話還沒說完,就見夜瞳下榻向自己走來,似笑非笑,停在身前,她抬頭看著夜瞳金色的眼睛,呼吸急促,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不知他認出自己了沒有。
“你知道月華谷的入口嗎?”
她一愣,“不知道。”
他節骨分明的手捏緊她下巴“那你為何會七彩靈光,只有月華谷的族人才會這種仙術。”她下巴吃痛,掙脫開他的牽制,皺眉道:“我不知道月華谷,七彩靈光是辰軒哥哥教授的,其它我一概不知,愛信不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深意看向她,面色平淡道:“那你就留在魔界吧。”
她一聽,見他沒想殺自己,懸起來的心也安定了,心想找機會再逃跑。
“你別想著逃跑,魔界在神界平行的反世界,就你這神界菜鳥,只怕要等個千年。”
會讀心術?菜鳥?忍住、淡定,隨即諂媚一笑:“到哪裡不是混,我怎麼會逃呢,我初來魔界,還想混個千年,萬年呢,嘿嘿。”看咱不玩轉你魔界,順便再把開天斧偷回去。
夜瞳見她眼珠上下轉動,狡黠靈動,不知在想些什麼鬼主意,“那你下去吧。”
她轉身向殿外行去,一女子迎面走來,腰肢纖細,超凡脫俗,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鏽牡丹暗紋,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垂著流蘇,額間一月牙吊墜,面上略施粉黛,容顏絕色,臉色略顯蒼白,嘴唇無血色,顯得有些病態,由身旁的侍女攙扶著。
她與此女子迎面,四目相交,女子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她癟癟嘴走出殿外,還真是魔界極品,看來這魔尊還真是豔福不淺。
女子看著榻上的夜瞳,滿目痴迷,又帶著濃烈的哀傷,夜瞳見她前來,眼眸波瀾不驚,語氣略顯清冷:“這麼晚了,怎麼還來。”
“我聽說你與神界開戰了,身體可好?別累壞了,免得眼疾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