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以上的這些。 大概是由於,此類傳統節日的反響太過熱烈。 所以同樣,也吸引了許多新的活動跟風而至。 譬如今年。 準備與春上元節同時開展的。 就還有一個大型的cos類演出。 演出的過程中。 人們會專門穿上動漫,與遊戲角色的服裝齊聚一堂。 不過這次的活動,倒是還包含了個額外的主題。 名字,即為鬼怪。 …… “嘰嘰喳喳。” 清晨的街頭霧氣瀰漫。 於被驚起的鳥雀之下。 變成貓的姜生正趴在邢苔的頭頂。 領著靈管處的兩位職員穿入人潮。 他們應是準備去看看,那扇位於閻羅殿裡的大門。 趙海清依舊拉著自己的行李箱。 王彥霖尚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如此特殊的隊伍,自然吸引了不少行人的視線。 當然了,外人打量的,主要還是那隻趴在人頭上的貓。 “喵。” 明確地用尾巴指著一個方向,作為小隊裡唯一能感知到門的成員,姜生責無旁貸地扛起了領頭的任務。 想要找到門。 邢苔的靈感還遠遠不夠。 甚至就連趙海清,和王彥霖的感官也稱不上敏銳。 值得一提的是。 如今的閻羅殿,已經被警方用隔離帶給封鎖了起來。 他們正調查著房屋倒塌的原因。 所幸,趙海清配帶了證件。 故而姜生等人,也算是暢通無阻地踏入了殿內的竹林。 “所以說,門就藏在這種地方?” 王彥霖左右張望著錯落的草木。 “看起來倒是一點也不隱蔽啊。” “已經很隱蔽了。” 趙海清極其慎重地,從腰間抽出了兩把手槍。 他的子彈,都賦有特殊的銘刻。 能夠對靈異造成切實的傷害。 “你要明白,靈感不夠的人,哪怕是與門扉擦肩而過,也不會意識到門的存在。” 這些,都是靈管處提供的檔案中明確寫著的東西。 “可對於三千怨來說,門不就是毫無遮掩的嗎?” 王彥霖漫不經心地,用手拍著身邊的竹竿。 他這一問。 著實是將趙海清給問住了。 但像是三千怨那樣的異類,又有什麼東西可以將之阻攔呢。 閒聊聲歸於寂靜。 姜生閉起眼睛。 再次感受到了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悸動。 霧的朦朧。 像是包裹著它的軀體,在一片虛無中游蕩。 不知不覺間,黑貓已經從邢苔的肩側躍至地面。 進而旁若無人地向前走去。 “我們跟上。” 少女見狀,立刻回頭,對著靈管處的二人招呼了一聲。 王彥霖與趙海清相互對視了一眼。 末了,便各自做好了準備。 一行人在茂密的竹林裡,彎彎繞繞地轉了數圈。 終於,待到途經過一座神龕之後。 姜生漸漸停下了腳步。 遂緩慢地睜開了眼眸。 “我們到了,門,就在前面。” 貓妖逐字逐句地開口說著。 此時此刻,它的面前,已然出現了成片的樓閣,和一扇虛掩的大門。 問題在於。 如果門裡頭的皆是蠻荒,那又怎麼會有建築呢。 “門,哪來的門?” 身背布包的王彥霖神色詫異。 他看不到門,只是覺得陰森。 包括邢苔和趙海清也是。 他們都視不見任何東西。 “把你們的手放到我的背上。” 回過神來的姜生再度發言。 當下的它莫名有一種感覺。 自己可以將靈感,分給與自己有接觸的人。 果然,等三人將手探向黑貓。 一扇門扉,也隨之顯現。 “我記起來了,那個怪物。” 邢苔臉色蒼白地陷入恍惚。 趙海清和王彥霖也沒法倖免。 一瞬間。 他們就看到了門內的各種景象。 有俯臥在塔尖的盤龍。 有偽裝成深淵的喉舌。 有奔行於龜背的鈴鹿。 有渴飲向大河的巨足。 有蠕動著觸鬚的大腦。 有橫抱住馬臉的爬蟲。 有頭顱飛天的行屍。 有拖刀遊街的女侍。 有磨刀霍霍的老嫗。 有暗藏殺機的水壺。 有三頭六臂的神人。 有轉動百目的齒輪。 有十字架下的蝙蝠。 有金字塔外的奴僕。 “草,那都是些什麼東西!” 頭疼欲裂的王彥霖,低壓著聲音暗罵了句。 “那些,是一切神話的源頭,是遠古時期的人類,曾經生活過的世界。” 閱讀過資料的趙海清,勉強還保留著些許理智。 “蓬萊,西天,四海,神州,羅剎國,巴別塔,不周山,平安京,亞特蘭蒂斯,古巴比倫的空中花園。於我們的現實中早已逝去的一切,都在那裡,都在那扇門的背後。千百年來,那裡的文明早已毀滅,那裡的神魔無法無天,那裡,已經淪為了最徹底的蠻荒。怪物割據城池,妖邪捕食異獸。該死的,王彥霖,你就不能看一下管理處下發的檔案嗎!” “這不是有你在看嗎。” 王彥霖手腳冰涼地抽動嘴角。 “所以呢,你所謂的神魔,妖邪和各種異獸,到底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祂們是怨靈之上,是天生怪異。” 趙海清竭盡全力地,向外回收著自己的精神。 “靈力對於祂們來講,就如同是手臂般的存在,災厄,更是祂們每天都呼吸的空氣。”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