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會兒,估摸著看人太多不好發揮,呂景央淡淡道:“哥,許久不見,不如你帶我四下走走看看如何?爹孃……不知他們可還好?”
九爺沒什麼表情,眼神卻有些落寞:“爹孃死了很多年了,也好,咱們在這兒他們也未必自在。”
如此要臉的話從九爺嘴裡說出來簡直可堪比火星撞地球!
待他們風風火火的離開之後,一切歸於平靜,眾人可算是喘了口正常的氣,紛紛談論著晚上該吃點兒什麼好的來彌補這段時間受到的刺激,然而,就在此時此刻,花為媒看著眾人,滿臉無辜。
“小劍劍,你能再幫我買個糖人回來麼?我要腦袋大的!”然後就遭遇了漫天的口水。
臨近傍晚,眾人準備關門打烊,突然急三火四跑進來一個衣服料子極好的下人模樣的小男孩,還沒等進門就聽見他大吼:“等等,等等!!”
慕容劍順勢停下關門的動作,向外看了眼,只見這人早已趴在了門外的臺階上,上氣不接下氣,就好像剛跑完幾個馬拉松似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蘇幕遮上次去過遲府,認得他就是遲九爺身邊的小廝,有些警惕的走過去眯著眼問:“是不你家爺又有什麼不要臉的事?還是說他……”
“我家爺~~不見了!”
(三十四)三個臭皮匠
此等大事,小廝本以為眾人起碼會稍微驚慌恐懼,結果從大家的臉上看到的卻是:無所謂,無所事事!根本毫無關係。
小廝慌了神,準備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個清楚,誰料還沒走幾步,這些人早各幹各的,好像他剛剛說的聽的見得都是幻覺一般。
胡聽著這混話,蘇幕遮和慕容劍雙雙坐在桌邊斟茶喝的好不自在,甚至還談論上明天早上吃什麼這樣的瑣事,小廝急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不想著報官,可九爺平日裡做的壞事太多,萬一追究起來,不僅自己遭殃,整個遲府都難免不牽涉其中。
只得大吼:“你們就可憐可憐我們爺吧~他……只有你們能救他了!”
話說的誠懇,蘇幕遮卻犯起了嘀咕,她厭煩遲九爺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了,早盼著他不是被五馬分屍,就是被扔進河裡,如今這看起來極為明顯的綁架,倒是圓了她一個心願。
植草可以算是店裡最通情達理的,皺著眉頭小聲問:“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可有派人去尋?”
還沒等小廝回話,花為媒奪了她手裡的算盤大聲質問:“你同情他是麼?這老不死的,趁早被人拐到山溝子裡賣給土匪,也省的這京城再有多少姑娘栽他手裡!”
“話也不是這麼說,畢竟是條人命,萬一查到咱們這兒也不是辦法。”植草頭頭是道的分析,小廝四下張望幾許,小聲回:“就是今兒傍晚,爺和那位公子逛了不少地方,然後說他有些熱讓我回去取些冰,順便買點兒東西,我就去了,誰料回去後人就不見了,兩個人都不見了。”
聲淚俱下,一男人哭起來當真是不比女人差多少,慕容劍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出聲,他也從來算不上什麼好人,起碼在他心裡是覺得自己只能做壞人的,如今幫這頭號壞蛋,還是難免有些心有不甘。
蘇幕遮思考了好一會兒問道:“你離開了多久,他們身邊可有其他人?離開時九爺神色如何?”
小廝回道:“離開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當時只有他們二人,神色如常,可能因為是找到了親弟弟有些高興,但和平日裡也沒太大差別。”
按照小時候看柯南積累的經驗,對待一般的小案件還是有自己的一套,接下來又問了些不重要甚至是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比如他穿了雙什麼樣的鞋子,今天帶的銀兩可多,有沒有寄來勒索信之類的,小廝都一一回了。
這下蘇幕遮算是心裡有了答案,可如此輕鬆就讓他脫險,她還沒有那麼心善,想要看他的窘迫才是真的,就攤開手掌無奈的說:“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偏在這時,江俞則挎刀走了進來,推開門大吼:“你們可小心了,最近咱這京城可是不太平,據說京郊那件滅門慘案的殺手進京了,遇到陌生人儘快說!不然……這不是九爺的小廝麼,怎麼了?”
小廝顫顫巍巍的向後退,連忙擺手:“什麼事都沒有,九爺讓我送點兒吃的過來,緊趕慢趕的這不就過來了麼……”謊話編不下去,開始求助身側的花為媒。
花為媒狠狠的側過頭不想管他的閒事,蘇幕遮小眼睛一轉,笑笑擺手:“沒事兒,大晚上的喝杯茶?”
江俞則才落座,門再一次被推開,小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