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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幕遮麼?自己真的在心裡對她是另外一種情感,而非友誼。

坐在椅子上不出聲,卻見花為媒落寞的從後堂走進來,坐在御座上長久喘著粗氣,他們認識很多年,彼此的秘密雖然不知,但均有著厲害的武功這點,還是知的。

慕容劍嘆口氣,將茶水遞給她問:“剛才的話,你聽見了?”

花為媒只顧愣神,喝了口茶,放在桌上盯著桌面點點頭,然後問:“你是什麼身份?”

慕容劍沒有回她,卻接著她的話問道:“好身份。那你呢?”

心裡攻堅戰,二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甚至不肯多說一句無語用的廢話。

“我?歷史的罪人,時代的仇敵!反正和你,無法比擬!”這大概是有史以來,慕容劍從她嘴裡聽到的最有文采的話了。

似乎想到什麼,花為媒疑惑的問:“如果……如果他們用蘇幕遮要挾你,你作何選擇?”

這件事慕容劍從沒有考慮過,他摸著自己的心說:“我不知道……”

花為媒沒有再問,只是將手放在他的肩上:“有些事你不願,我也不願,有些事你想逃避,卻無法逃避,甚至,你越逃避,事情越會走向極端,我只希望你不要步我的老路而已。”

起身上樓回房,一氣呵成。

慕容劍依然坐在椅子上回味著那幾句話,逃避、糾結,就像一條纏繞緊繃的繩索,解不開也拿不掉,快要窒息一般。

而回到房間的花為媒卻真正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為從前的膽小不自信,為以後將會面臨的選擇。

無奈的選擇。

(五十)糾結的二人

蘇落走後,蘇幕遮陷入了好幾天的自我糾結期,關鍵是她無法像以前那樣正眼看慕容劍,每每他從身邊走過,都會下意識的快步離開,或者當兩人呆在同一個安靜的房間時,也會找各種藉口和他遠離,這樣彆扭的小心思,沒過兩天,就被慕容劍堵住了。

當日,蘇幕遮在水井邊兒接水,中午吃多了,站起來舒展舒展,一隻手環住繩子,另一隻手轉動搖桿,眼瞧著水桶馬上要到了,慕容劍在身後低沉著嗓音:“用不用我幫你?”

真是冤家路窄,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蹭蹭來,蘇幕遮慌張的一鬆手,水桶順著井沿墜落下去,而同時扯著繩子的另一隻手因為摩擦而生生的磨掉一層皮,鮮血頓時流出。

換做平時,她早就用棒槌揍他不下百八十遍了,然而今日,她只是在心裡不住的咒罵,言語卻沒說一句暴躁的話:“不用了,你忙你的吧,一桶水而已我還是可以的。”

聽及此話,慕容劍沒有回,只是站在身後看著她又一次行動,手心上的血跡抹在繩子上,還是極為清楚,然而她不說,自己也無需再問,只是靜靜的,靜靜的而已。

蘇幕遮咬著牙,將手放在繩子上向上拽,努力了個把時間,桶都是一次次不由自主的向下掉,她怒氣沖天的直接扔了水桶想去一旁坐坐,結果回頭,慕容劍就站在自己三米遠的地方陰沉著臉看著自己,沉默無語。

偏頭看了眼,他還是頗有風度的走上去拿起她手上的繩子,替她打水,瞅準時機,本應感謝甚至是對他說兩句話的蘇幕遮,就想著用三十六計走為上的伎倆。

誰料剛一轉身抬腳,慕容劍連頭都沒回,繼續陰沉著嗓音道:“想開溜?你覺得你是不是有能耐躲我一輩子?”

此話一出猶如驚天霹靂,蘇幕遮收回腳,向後轉,訕訕道:“我沒有躲你~~”

“那好,我有話問你。”慕容劍放下水桶轉身看著她,一字一句“那天你為什麼說不是你的錯?”

蘇幕遮稍微一想,就知道他問的是那天蘇落的事情,挺胸抬頭義氣昂揚:“我道不道歉錯不錯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那天我根本就沒有推她……不,我是稍微推她了,也不至於摔得那麼慘,她又不是樹葉,還不能碰了!”

甩頭,不理他,這是蘇幕遮慣常的法子,結果耳邊癢癢的聽見慕容劍問:“她怎麼了你要推她?”

蘇幕遮慌了頭一轉,和慕容劍的距離便只剩下了1公分,眉毛眼睛,甚至是臉上的汗毛都看的一清二楚,有時候蘇幕遮也會發春,會想這個男人長得那麼好看,近距離欣賞會不會發現他毛孔粗大,甚至是有各種面板問題,也就是現代人常說的黑頭粉刺之類的。

結果這次親身見證,才發現他面板甚至是比女人還好,稜角分明,白皙清透,只是鬍子稍微有些沒刮乾淨,根根沖天。

蘇幕遮也不管這個那個,猛的將他推開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