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一瞬之間都可以說明白似的,或許也不用說明白,單單這哭聲,就解釋了一切。
這下其他人不解了,紛紛看向這對姐弟,對他們曾經發生的事情變得異常好奇,蘇幕遮推推花為媒的肩膀,示意她去看看,花為媒擺手:“這種事情外人是沒辦法參合的,再說……我早知道了。”
蘇幕遮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這話說的,是不是太籠統了:“你知道?你知道什麼?”
“當然是她所謂的親愛的弟弟這些小九九啊,畢竟咱是過來人,他來的當天我就知道他圖謀不軌了。”這話說的異常小聲,目光卻直直的盯著那個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的男人。
當日他來的時候,打扮的不過是個外地客,可是眉眼間藏不住野心,見人見多了的花為媒怎麼會對這樣的人沒有懷疑,再來這幾天他也是過於熱心腸,糊弄這些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女孩子倒是有幾分可能,糊弄她這個老江湖還是嫩了些。
(六十一)他剛才在說
“花姐,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蘇幕遮猶豫半晌,看著她飄向自己的眼神“你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有些事還是~少知為妙,再說,我又不是壞人,不用向我投射出這麼……同情的目光吧!”花為媒淚光閃閃的看著她,那眼神就好像在說:別以為我猜不出你在想什麼。
另外一邊,植草緩緩的給曦晨講著從前他幾乎已經忘記的事情,語氣淡然到好像是別人的事情一樣,勾不起內心半點漣漪。
植草的身世和她展現出來的膽小平庸沒有一點可比性,當年稱霸一方的左宗尚書,其家在祖輩那時也算是享有盛名,但因為進言皇帝過於寵幸萬氏被滿門抄斬,這場軒然大波當年也曾在京城成為了人人自危的表率。
“姐,我不相信你不恨,你擁有著一身的武功難道只是用來防身的?只是用來讓你以後的生活沒有波瀾,普普通通的度過而已麼?”這一點大家都看的出來,植草是有野心有計謀的,她努力找尋機會,在京中立足,就足以看出她不會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麵館賬房。
植草的眼神瞬間落寞,她緊緊攥著曦晨的手,艱難的擠出幾個字:“恨,我恨,但那又有何用,我們得以苟活,就是上天的垂憐,姐姐只希望你平安的活下去,其他的不是你應該操心的!”
“我做的這些,你有沒有傷心!”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有,很傷心,但我不怪你,只是曦晨,這種手段未免太過於極端,想要逼姐姐不是這種方式。”
曦晨默默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氣氛驟然尷尬下來,植草起身將饅頭放回盤子裡,坐在椅子上,很長時間的沉默,換來的是彼此這十年未見的尷尬和辛酸。
畢竟十年了,再怎麼有感情的人也敵不過十年帶來的裂痕,曦晨最後說了一句:“姐,那我們還有可能麼?”
回應他的,是植草良久的搖頭以及那一句:“不能了,這是必然。”
解開他身上的繩子之後,他變得沉默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凶神惡煞,情緒也緩和許多,一直坐在地上看外面的星空,開啟門,開啟窗,卻再沒人干涉他。
蘇幕遮在想,反正自己等不下去了,轉身揚手:“不行,我困了,先睡了。”
慕容劍用好著的那隻手扯她的頭髮:“睡什麼睡,你難道不覺得應該跟我道個歉什麼的?”
“道歉?道什麼歉?我做錯什麼了?你腦袋被門擠了沒緩過來吧!”蘇幕遮其實心裡都有數,就是放不下內個面子去說,畢竟之前他們吵過那麼長時間,連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
慕容劍立刻就火了,指著她:“你忘性還真大,虧我之前還想著救你,良心被狗吃了吧!你!!”一時激動,傷口滲出血跡,佯裝疼痛半蹲在地上,無話可說。
蘇幕遮瞥一眼他這個樣子,面色不改,其實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的擔心的,走過去踹他一腳:“別演,你不適合。”蹲下身看了看,鄙夷的口氣“不過是這麼小的一個傷口,你就裝,裝什麼裝。”
花為媒也在一旁幫腔:“可不是,多大人了,無關人員閃開哈,沒事兒都回去睡覺去!”自己倒是做了表率,大踏著步回房了。
留下一眾人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蘇幕遮也順勢起身,誰料慕容劍以為她要跑,下意識的一扯,二人手牽手面面相覷,竟都紅了臉。
蘇幕遮驚懼的回身看了眼植草的方向,見他們都低頭不語,狼狽的甩掉他的手小聲說:“你覺不覺得你應該離開這塊土地?”慕容劍點點頭,兩個人訕訕的一前一後離開,順便還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