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草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按江捕快這個意思,如果有哪個不要臉的偷了東西嫁禍給我,我豈不是有苦都說不清,好,既然認定是我,那就搜搜看,我就站在這兒不動,你們隨意。”
植草似胸有成竹的樣子站在那兒,目光凜然,態度決絕,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沒有動搖,甚至連一絲絲平日裡那股子懦弱都看不到,反而像極了電視裡常演的女中豪傑,巾幗英雄。
江俞則帶領手下將二樓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的搜查清楚,就在這時,慕容劍似乎想到什麼,走向了後堂,趁眾人的目光都在樓上這群沒有目的原則的捕快身上時,走進了蘇幕遮和植草的房間,在她們的枕頭下,發現了那方宋硯。
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因其原是宋朝宮廷中的至寶,在送滅亡之後,這方硯臺也隨之留向民間,前後不過百年曆史,卻有著極為滄桑的紋理。
色澤質地均屬上乘,銀鑲玉手裡能有這麼塊兒寶貝疙瘩,也可見她和宮廷中的勾當,想來不比九爺的差,揣在懷中,警惕的走出去,飛上樹幹,將其藏在了一處早無鳥跡的鳥窩中。
拍拍手,走回了大堂。
前一刻,他看到曦晨鬼鬼祟祟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子醞釀這麼長時間,恐怕才找到機會下手,因不知道他的目的為何,遲遲沒有揭穿他的真面目,只能默默的跟在身後,看見他靈活的偷了官硯,等到時機成熟,走進了兩個女人的屋中,從背影來看,他們這對姐弟的確很像。
(五十九)由我來葬送
植草大概也猜到事情始末,當江俞則一行人從二樓下來走向後堂時,她的手心就在微微出汗,臉色慘白,蘇幕遮害怕的走上前詢問情況,她都以剛剛被嚇到為由,拒絕了幫忙。
一直膽戰心驚到江俞則站在面前抱歉的作揖道:“對不起,是我們草率了,的確什麼都沒有,給大家添麻煩了,下次我保證會想清楚了再行動,那這次我們就先走了,實在非常抱歉!撤!”
江俞則說話向來雷厲風行,多餘的廢話一直都是他所摒棄的,甚至是不屑的,領著一群跟班浩浩蕩蕩的從麵館出來走進客棧,植草懸著的那顆心才算放下,拿起一旁的抹布擦著手,就看見慕容劍輕輕的關上門,從背後將硯臺放在桌上,動作很快,沒有拖泥帶水。
眾人驚懼,尤其是曦晨,尷尬的將目光瞥向別處,手也在桌下不住的搓著,來掩蓋此時的緊張。
慕容劍將一條腿放在椅子上,用手碰了碰鼻子,質問道:“我希望做了這件事的人能站出來,不要讓我將他的事情都說出來,畢竟也不光彩。”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蘇幕遮有些急了,這麼久以來他們的確像是冤家一般都不說話,然而她走上前有些生氣的皺著眉:“你想說什麼就說好了,難不成是你自己偷的,想嫁禍給別人?”
慕容劍氣的眉毛已經八字形了,怒氣衝衝,就差把她的頭蓋骨捏碎,瞪她一眼,繼續道:“有些話有些事,做了就敢承認,嫁禍給別人,算什麼英雄,這屋裡就七個人,難不成還想隱瞞麼?”
如果這件事私下的找到曦晨兩個人解決了,雖然也能讓他稍微收斂,但畢竟沒有真把他心裡的秘密捅出來,對誰來講都不算是真的解決,而且,如果不讓他承受這樣的打擊,日後他可能連殺人放火這類的事都做得出來。
最關鍵的一點是,不能再讓麵館裡這些花痴妹繼續為他癲狂了。
曦晨一直壓抑著,他真的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全盤告負,偷偷的講自己腰間的短刀抽出攥在袖口中,站起身,走上前,帶著愧疚的表情,走到了慕容劍的面前。
兩個人便這麼站著,誰也沒說話,植草極為意外的走上前,想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見曦晨快若閃電般的將自己袖口中的短刀嚮慕容劍刺過去,幸而反應迅速,只是擦著手臂劃過,血跡四散,讓在場人無不驚訝。
植草怒吼:“你瘋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你做的!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是不是你偷的!”
曦晨回身,用衣角將血跡擦乾,冷笑道:“是我,怎樣?十年了,你以為我還是過去那個會走在你身後,懦弱到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時候麼?你錯了,你太天真了!”
曦晨展開猙獰的面孔看著眾人,突然轉向慕容劍:“都是你,如果沒有你多管閒事,現在被帶走的,就應該是這個女人,這個在全家人都被殺的時候,完全沒有報仇*的女人!”
是咆哮,歇斯底里的咆哮,這個孩子,不過15歲而已,卻展示了現代無論如何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