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幕遮算是來明朝這7、8個月來第一次發如此大的火,難怪植草膽戰心驚的一直勸她,也難怪,她就是平日裡給自己和大家帶來的印象太過平淡,偶爾這一下的爆發,恐怕會讓所有人為之一振吧。
回到房間,蘇幕遮就再一次爆發了,先是將自己床上的東西都扔到一邊,口裡說著我要整理一下,結果越整越亂,差點連幫忙的植草都給打毀容了。
然後就把櫃子裡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掏出來又疊了一遍,邊疊邊嘟囔:“他慕容劍算個什麼東西,我就是脾氣太好,哼!”
植草上前勸,幫忙,都被她阻止,氣鼓鼓的推出去好遠,就這樣,原本以為會睡個好覺,就在蘇幕遮這半個時辰罵一句一個時辰怒氣翻身給徹底打沒了。
第二天一大早,渾渾噩噩的兩個人從房間裡走出來,就聽見花為媒大喊:“你們兩個小蹄子還有臉睡,昨天發生什麼了,曦晨要走!”
聽這話,二人立刻清醒,繫緊衣服就衝了出去,在街轉角,發現了正被人刁難的曦晨,彼時他正站在一家商鋪門前被人抓緊手腕在質問什麼,植草慌慌張張的上前問發生了什麼。
“這小子,居然偷東西,你看他手裡的就是證據!”
“我沒有偷!我根本就沒有偷!”曦晨攥緊手裡的東西不肯拿出來給人看,植草就更慌了,帶著哭腔問:“你到底偷沒偷?拿出來給老闆看看就行了!”
曦晨依舊固執的站在原地,不肯動手,帶著惡狠狠,說什麼也不肯撒手,植草大哭:“你不要嚇姐姐行不行,你到底偷沒偷!你拿出來啊,然後告訴姐姐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啊!”
兩個人就在大街上抱著痛哭起來,曦晨當然沒有偷東西,他手裡攥著的是和老闆前些日子丟失的一枚鏡子一模一樣的另一隻,是曦晨再臨城買來想送她的,而另一方面,他聽見了慕容劍和蘇幕遮的對話,覺得自己多餘,便想好了離開這裡,再也不給大家帶來麻煩。
小小年紀就能這樣想,蘇幕遮不禁淚眼模糊的想:若是慕容劍能有他一半懂事,事情也就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回到麵館,花為媒一下子就將他抱在懷裡,帶著寵溺指責道:“你這個臭小子真是的,偷偷就跑了,不知道我們很擔心麼?你姐姐嚇得臉都白了。”
聽了這話的曦晨露出的是一層驚懼和詫異的表情,替花為媒擦著眼淚說著好聽的軟話,然而在轉向植草的時候,卻帶著一絲絲的不解,這些被一旁的蘇幕遮瞧的一清二楚,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能看出這個眼神,所帶來的意義。
知道自己犯了錯的慕容劍卻沒有說半句道歉的話,站在一旁靠著石壁,嘴裡叼著稻草杆像極了地痞流氓,蘇幕遮向來反感,加之決定一個星期都不理他,瞬間將臉轉過去,懶得搭理他。
(五十八)殘缺的心靈
晚上睡覺的時候蘇幕遮問她:“你和你弟弟多久沒見了?”
植草轉過身去沒有看她,淡淡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大概……十年了吧。”說的輕描淡寫,將長長的十年,變得好像只有十天而已。
“十年?十年會不會讓一個人變的你再也不認識呢?”蘇幕遮說這話的時候,植草有一刻是動搖的,向後微微轉了轉,重又回去,呢喃道:“或許吧,反正我現在也和從前大不相同了。”
一說這話蘇幕遮好奇心蓬勃,突而坐起來拍著她的後背:“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吧,我還從來沒聽你說過你的家人呢!”
植草沒有回答她,只是輕輕說:“該睡了,不然明兒花姐又要罵了!”
蘇幕遮的睡眠向來好到自己都覺得詫異,然而那天,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耳邊響起的,是窗外稀里嘩啦的水聲,還有模糊不清的低語,是誰呢?不知道。
過了幾日,肖鍛可和慕容劍坐在門前那張桌子上下象棋,離中午時間還早,對於此類的娛樂活動花為媒向來不說什麼,只要不耽誤工作,一切ok。
結果就看見江俞則氣喘吁吁的闖了進來,直奔茶壺咕咚咕咚喝下好幾口水,蘇幕遮揚了揚手裡的掃帚大吼:“知不知道喝水要給錢的,你拿錢了麼!”
江俞則一把就把她的武器擺到一邊,走到植草面前說道:“隔壁客棧丟了一方價值連城的宋朝官硯,聽目擊者說背影很像你,我以本地捕快的身份,需要搜查,請配合。”
此話一出,麵館頓時炸開了鍋,誰都可以為她作證,從早上到現在,她就沒有離開過麵館,加上每晚蘇幕遮都是聽著她的呼嚕聲入睡,想要從睡眠如此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