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行駛主人權利也未免太著急了吧。也是,這姑娘是您的貼身奴婢我也管不著,萬一出了人命,又是在這裡,恐怕……我作為一個旁觀者……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發的哦。”
這番話說的非常在理又讓人覺得此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裴鶯兒也是從小受過女則與女馴的大家閨秀,一般的禮義廉恥還是懂的,即便嬌生慣養,也不可失了本分,躬身道:“今日之事是鶯兒太過草率,也太執意妄為了,多謝龐姑娘指出,我會改掉的。”
仇恢染連連擺手,將龐若伊推到身前:“你認錯人了,這位才是龐姑娘,龐府千金龐若伊,而我不過是她的……好友而已。”
那一瞬間不知為何,仇恢染突然感到濃濃的恨意從眼前這個女子的眼中迸射出來,難道把她當成了假象的情敵?也太有想象力了吧。
只能無奈的聳肩看這二人的寒暄和客套,畢竟在很多時候,深閨女子都有相似的話語可以聊得上,她一個平常小戶人家的女子,想插進一隻腳進去,談何容易。
龐若伊領著仇恢染和裴鶯兒的奴婢下去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擦乾頭髮,又說了好一會子話,這才相攜著朝正堂走去。
正堂裡擺放了色香味俱全的佳餚,飄著淡淡的香氣傳入遠方,僕人恭敬的站在一旁準備佈菜,家教極好,仇恢染也是從小受過這種教育的女子,恭敬行禮端坐在位置上,聽著其他人有趣的談資,看龐若伊忙來忙去為自己夾菜,卻少了平日裡所見的那種意氣風發的笑容。
就在大家興起的時候,龐勳放下筷子將矛頭指向了仇恢染,和氣的問道:“不知仇姑娘是否為京城中人?可有什麼親戚在這邊麼?”
仇恢染知道這樣的問題遲早會出現,放下筷子笑著回:“我是這邊的人,早年家中發生了一些變故,我被賣到其他地方,長大後來這邊找表姐,非常幸運,在去年找到了,也多謝龐侍郎的關心。”
龐勳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你父母是否還在?沒有想過去找他們麼?”
“不瞞龐伯父,我的父母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現在只有一個姐姐相依為命。”
“對不起,觸及你的傷心處……別怪老朽,一聽說你姓仇就讓我想起十多年前的故人,如今……咳,世事無常啊。請大家不要見怪,喝酒喝酒,盡興而歸!”龐勳說至一半時,話語有些觸動,聲音能聽出幾絲悲傷,舉杯的樣子就像歷盡滄桑的老者,情長動人。
十多年前麼,仇恢染飲盡面前的果酒,既然龐勳將話題轉到此處,就沒有讓它離開的道理,遂跟著他的話問道:“難道龐伯父所說的故人也姓仇,那當真是有緣啊,能否給小女引薦一下,保不齊還會是遠方親戚。”
龐勳放下酒杯,目光悲慼:“他們……已經死了,犯了大罪,被聖上……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仇姑娘還是不要牽扯為好。”
仇恢染點頭稱是,沒有再問,事後追問龐若伊,她倒是也不知,卻被一旁看花的龐伽詢聽個正著,轉身道:“仇姑娘既然是京城中人居然也不知這件當年轟動一時的案子?”
這是他們第一次談話,很平淡的開始,沒有尷尬的問姓名喜好,讓人覺得十分舒暢,仇恢染上前摘了一片葉子把玩輕聲說:“我雖然是京城人,但被賣掉時還太小,記不清了,如果龐兄肯相告的話,感激不盡。”
龐伽詢笑笑,自己這樣灑脫不羈的性格,竟然有幸能遇到這樣的女子,當真有趣,便多說了幾句:“仇府當年可謂是風光無限,卻不知怎的被人指控勾結外侮,藏汙納穢等14條罪狀,皇上下令將其滿門抄斬,記得那年我才只有9歲,那麼多人一瞬間就全都死了,當真是慘不忍睹……你怎麼哭了?”猛然回頭,卻見仇恢染正淚眼朦朧看著遠方,不解的問道。
擦了擦眼角上沾著的淚痕,仇恢染笑著回:“沒什麼,聽到這麼慘的故事不免覺得異常傷心,也可能是與他們同姓所以覺得好像是親人般的,我太小家子氣了。”
龐伽詢連連擺手,指了指自己膽小的妹妹:“要你來照顧我這不成氣候的妹妹也難為你了,以後有什麼事情為難儘管來找我,若是能幫上忙必當竭盡全力!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仇恢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龐若伊送她回去的路上,小聲問道:“你哥哥這麼隨性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聽之任之將自己的一生和那樣一個女人扯在一起,我怎麼越想越都覺得奇怪。”
此時,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憤憤不平的表情,低頭小聲道:“他怎麼會甘心,他全是為了我,剛才我問過他身邊的小廝了,他說哥哥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