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時辰還沒到呢!”
朱佑樘想了想,走出去,回身看了看,安然的對他說:“今天就不來了,回去。”
皇上一句話,自然就是聖旨,林公公心裡覺得奇怪卻也絲毫不敢反抗,前一秒還為能出去不批閱奏摺而開心不已,下一秒居然轉變的如此之快,果然皇上,才是這個世上最陰晴不定的。
(八十五)宮中的生活
歐陽穆風倒也不當自己是外人,隨便坐在了她們這一張桌子旁,與仇恢染呈對坐的方式,自顧自的斟茶,小廝圓滿立於一側十分恭敬,更為可怕的是落雲樓外竟站了不少佩刀的隨侍,惹得普通百姓一時之間都不敢進入。
無奈瞥了他一眼,對此情此景也不好說算便算,對著一側的小二耳語了幾句,雲姑從後堂匆匆趕來,笑著說道:“這歐陽公子前來,必要奉上最好的酒菜……我這妹妹是不太懂禮數,還望您莫要見怪,還要常來常往的好啊。”
這番話說的頗為阿諛奉承,讓仇恢染再也忍不住,張口道:“歐陽公子,京城這麼大,您不必非要到我們這小小的落雲樓來汙了您的鳳體吧,再者,您門外那些下人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難不成還怕這屋裡頭有什麼人能把您一劍封喉了?堂堂首富的公子,不會這麼遜吧!”
雲姑一直使眼色讓她不要再說,仇恢染當真是忍不下這口氣,雖然與他交手次次都佔了上風,但看這副耀武揚威的輕狂樣就讓她覺得一陣反胃。
歐陽穆風也不生氣,只是坐著喝茶,擺了擺手道:“雲姑啊,您還不去看著我的菜去,要是火候不到我不滿意,這錢都記仇姑娘賬上我也於心不忍啊。”隨後看向龐若伊“這位姑娘好生面熟,不知是哪家千金,穆風見過姑娘。”
怯生生的站起,躬身道:“小女姓龐名若伊,今日見過公子,實乃三生有幸。”
仇恢染憤憤的嘟著嘴瞥向別處,心裡想著:認識他才真是三生萬幸,受了閻王爺多少的照顧才會和他認識。滿滿的一杯茶下肚,好澆澆那升起的無名之火。門外響起有趣的嗓音。
“今日這落雲樓可真是熱鬧非凡啊,歐陽兄,真是好巧,你這富貴閒人怎麼也喜歡咱們這普通百姓常去的酒樓,真讓縷某倍覺詫異。”縷銘領著弟兄走進店內,挺拔的身姿即便穿著相似的衣裳也能讓人一眼看出他的與眾不同,一眼看到歐陽穆風,笑著走上前握手擁抱,好不親切。
視線一轉,見到面無表情的仇恢染,疑惑的問道:“這仇姑娘今兒怎麼覺得心情不好,可是出什麼事兒了?縷某一定為姑娘討回公道。”
瞥一眼:“討回公道?好,那你殺了他,我就當你為我討回公道了!”
氣氛頓時尷尬,縷銘笑著問道:“我這兄弟別的不好,就好些有趣的玩意兒,可是什麼時候惹了姑娘?縷某代他向姑娘賠罪可好?今兒是好日子,不如咱們一處喝酒相聚,我買單如何?”
仇恢染當時心裡就只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能和歐陽穆風成為兄弟,這縷銘縷捕頭的身份也倍兒可疑了,若是他用錢買來的這個位置,也就當真不需要這個棋子了,反而即刻成為一枚棄子。
招呼著雲姑上菜,四個人坐在桌邊喝酒聊天,龐若伊酒量不濟,便尋了度數不高的桂花酒為其斟滿算助興,店裡不忙,也招呼了雲姑過來聊天,各懷心事的餐桌上,倒難得的和諧。
“不知這案子破了沒有,我這心啊成天提心吊膽,連生意都做不好。”雲姑摸著心臟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仇恢染夾了一筷涼拌金針,卻沒有要吃的意思,專心在他們的談話上。
縷銘撐著自己的手臂憂心忡忡:“我又何嘗不想盡快破案,可是這兇手實在太過狡詐,竟一點線索也不留,保不齊就是那月影乾的,她這武功……對了歐陽兄,前些日子她好像偷到了你們家不是?”
歐陽穆風放下筷子若無其事道:“可不是,我父親事後說起還後怕的很,也不知我家有什麼更值錢的了,那明面上值錢的都夠在京中置好幾處房產,硬生生的去偷我大娘最愛的胭脂盒,這盜賊不是頭腦簡單,就根本是個笨蛋。”
雲姑笑著用帕子遮住嘴背過身去,仇恢染一口茶嗆到,不住的咳嗽,瞪了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猛地回想起前幾日那心驚動魄的一幕。
事情的根本是因為前段時間京郊出現了頗為猖狂的一群土匪,專做搶劫村子和走鏢行客的勾當,給村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偏仇恢染資助的村子也在其中,為免這樣的事情繼續氾濫,便私下和京城最有名望的於總鏢頭做了筆買賣。
單說這筆買賣於總鏢頭獅子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