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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點小小的帳都算不好,老孃要你何用!”大手一揮,輕拍在她後腦上,看著慘不忍睹,實則根本不礙事。

植草裝模作樣的揉著腦袋繼續算賬,心不在焉的聽著她在耳邊呢喃:“明明聽見鴿子叫,去看時卻怎麼也瞧不見,植草,你知道怎麼回事麼?”

雲姑今兒穿了件大紫色長袍,襯得她膚色偏黑,倒顯得極為親和以及氣勢,植草只得嘆口氣搖頭道:“早說了讓你好好管管這群小廝,不聽我的吧,去秦廚鍋裡看看,保不準正在裡面遊的歡快呢,”說完不禁捂嘴偷笑,雲姑早就氣的火冒三丈,從後堂一路直下,闖進灶室。

雲姑向來風風火火,大家也都見怪不怪,只是略微驚訝瞥了她一眼後繼續手裡的活計,卻見她似瘋了一般掀開正燉著雞湯的鍋內大吼:“你們是不是把那頭上有一撮紅毛的鴿子煮了!”

秦廚不緊不慢的將鍋子蓋上,拎著她走到院裡一處圍好的籠子旁,頗有微詞的說:“以後別這麼火急火燎的,有話好好說,誰敢燉了你的鴿子,恐怕死都不止一次了,跟那些小蹄子說明白,以後再胡亂編排我小心我手裡的馬勺!”秦廚行事果斷,說話也向來不留情面,尤其是在對待雲姑的問題上,不止一次的教訓和說糙話,奈何時日久,也都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話說到此便也止了,下一刻鐘依舊各幹各的,從沒有隔夜仇。

身著鵝黃色長衫的女子已經坐了近兩個時辰,有食客過來搭訕通通被她打發出去,直到雲姑拍了桌子在她對面坐下,風輕雲淡的抬頭微笑,倒讓人覺得,此時的氣勢,全被女子給打壓了下去,驚不起一絲波瀾。

“你說你,看了一上午好戲看出什麼了麼?這通緝令已經是貼遍大街小巷,還敢這麼為非作歹,仇恢染,你可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雲姑壓低聲音,奈何她本來聲調偏高,引得眾人還是將目光投射過來。

被叫仇恢染的女子只是舉杯弄盞,輕說:“嗅覺清新極,嘗知骨自清,莫不先消消氣,陪我喝杯茶如何?”古有曹植吟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的讚賞,而今見此女,不是名花傾國,也不是遺世獨立,反而自有風華,從內而外的閒淡清秀,發上只墜碧玉鎏金步搖,腰際也只餘白玉釘佩,手邊是簡單極致的碧綠竹笛,氣韻獨到而別有風情。

雲姑無奈,只得舉起面前不知何時已近自己的杯盞,裡面淡綠色茶葉清晰的說明自己是上等的碧螺春,不禁感慨,明明早上呈給她的是西湖龍井,也未見其換過,怎的到自己這兒卻成了她頗為喜愛的碧螺,心下疑惑,飲盡此杯,周身暢快,這才聽清女子真正想說的話。

“怎的?要將我辛勤培育的鴿子入鍋煮了?我還在想,憑你的手藝,三十六技不在話下,是不是要為我擺一桌流水席呢。”話裡明顯的挑釁和嘲笑,身體微微向前,仇恢染眼中露出了心下了然的態度。

雲姑一直以來就被她這種凡事都落在掌中的自信打擊的體無完膚,明明自己毫無錯處,偏偏被她弄得半句話也說不出,只能低頭將手中一直握著的紙條推至她面前。

仇恢染展開,只見熟悉的字型渾厚有力:鋪內有人當上好的翡翠雲鉤佩,速來。笑著將它扔進了自己面前的杯中,臨走時不忘繼續調侃雲姑兩句:“恐怕這西湖龍井是前年的吧,給客人喝也就罷了,還不忘也讓我品品時間的味道,奸商也,另外,我知道你沒有把我鴿子燉了的勇氣,希望他們也沒有……”臨了,又囑咐了句“我想吃桂花蜜釀雞了!”

雲姑望著這異常俊挺的倩影,無奈的在心裡嘆口氣,什麼時候被這小女子欺負如此還絲毫還不了口,真是世事無奈,為何在人前耀武揚威的自己在她面前卻總是被壓的喘不過氣,實乃謎團不得解。

彼時感受著午後還算和煦的北風不緊不慢的朝距落雲樓5條街外的樓蘭當鋪走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家當鋪而已,然而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王掌櫃為人隨和,向來不拒頗有價值的寶物,開價也從來不會依著客人的選擇,卻總是說的對方啞口無言。

不過這家當鋪有個致命點,便是對於翡翠的鐘愛程度,只要是翡翠,無論成色如何都會被掌櫃百般審視,一傳十十傳百,聽說了的人都會拿出翡翠讓其估個價,一來二去,反倒成了眾人皆知的翡翠鑑定鋪了。

搖著手裡的玉笛,仇恢染離當鋪不過短短十步路,原想著不打緊,王掌櫃即便翅膀硬了也不敢將自己的最愛之物呈給別人,卻偏偏聽見這樣的辯言:“掌櫃的,您這是當鋪不是青樓吧,不過是枚小小的翡翠雲鉤佩而已,這位公子剛當我來買,情理之中,你這話未免太強詞奪理了吧。”

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