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我離開兕城,但他卻沒有直接回秦府,而是帶著我到處遊山玩水,吃喝玩樂。
我們去大漠看日出,那雄偉壯觀的瞬間震撼著我小小的心靈,我們爬過巍峨的天鑄山,當登上頂峰的時候,我興奮地又蹦又跳,秦劍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笑,笑容融入早晨的柔光裡,很是迷人,我禁不住撲哧地去親了一口。
“楚合歡再此親了秦劍一口,秦劍沒親她。”我用上所有力氣在石壁上勾畫著,還沒有勾畫完,秦劍暴風雨般的吻就落了下來,吻得我喘不過氣,吻得我出聲求饒,吻得我非把石壁上的字改為:“天鑄山峰巔,楚合歡、秦劍相親相愛,相抱相吻,直到天荒地老。”
他嫌我刻得不夠深,親手用他的劍將這幾個字深深刻在石壁上,一邊刻一邊親著我,情意濃濃,溫柔繾惓,那時我覺得這男人比我還小孩子。
多年之後,當我再登天鑄山看到楚合歡、秦劍相親相愛,直到天荒地老這幾個字的時候,我笑了。
過了黃沙彌漫的大漠,我們去了才子騷客最多的煙州,那裡楊柳依依,溪水繞屋,淡淡的花香直入肺腑,到處可見是詩社,琴坊,文人斗酒比詩,別有風情,就連酒肆的佈置都相當清雅,秦劍說他日後要將生意擴充套件到這邊,然後我們在這裡定居,他說這話的時候,眸子璀璨如星子,灼灼光華,讓我心生嚮往。
我的父母、外公已逝,只要秦劍在,我四海皆可為家,不管來煙雨朦朧的煙州,還是黃沙卷地的沙漠,抑或是浪跡天涯,我都願意。
白天秦劍帶我品嚐當地地道的小吃,夜晚帶我去遊湖,湖兩岸熱鬧,湖中也燈火點點,不時傳來彈唱聲,明明是熱鬧得不得了的夜晚,但伴隨著陣陣清風,心竟變得特別的平和,沒有痛苦,沒有孤獨,惟有陣陣暖意。
回去的時候,秦劍沒有叫馬車,他牽著我的手走在楊柳岸,他的手很暖,我總是頑皮地用手搔他的掌心,他這人掌心敏感,受不了搔,癢了直笑,但這傢伙真是笑得很好聽,他受不了這種撩撥,就將我狠狠抵在樹陰裡,笑著吻我,直到我求饒,才肯鬆手松嘴。
我們越走越遠,但我卻不覺得累,但秦劍問我累不累的時候,我就假扮嬌弱,因為我想他揹我,沒想到他果然中計,將腰彎了下來,小時候,我看到別的孩子有父親揹著,我很是羨慕,很多次發夢都夢到我爹揹著我去街上看雜耍,但醒來總是失望,想不到今天終於有人揹我,這個人就是我的夫君。
秦劍的步伐很穩,呼吸很勻稱,我將頭埋在他的背脊裡,感覺很暖很暖,竟然走著走著睡著了,讓秦劍孤獨走了一路,半夜醒來,摸到秦劍的身體,感受到他的氣息,我又無比安心地睡著了。
這樣的快樂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直到秦劍接了一封信,我們才火速趕回西京,一路上秦劍臉色凝重,變得沉默少言,但眉眼間更加溫柔。
“只是生意出了點問題,得馬上趕回去處理,要不會和歡兒繼續玩上一頭半個月。”馬車上秦劍輕輕擁著我,眸子帶著深深的歉意,我並不是很失望,來日方長,我們一起幸福生活的日子還很長。
但似乎我想得太美好了,我們幸福的日子並不多。
回府之後,樣樣不順,吃飯之時,丫鬟小桃端著的菜餚,竟然能全倒在我的腳下,我只不過是責罵了她幾句,但傳出去的卻是我將小桃好一頓毒打,以致她幾天起不來床,我氣呼呼地把這件事對秦劍說,秦劍颳著我的鼻子說謠言止於智者,叫我不要多想。
晚上百無聊賴,秦劍又沒有回來,我總喜歡在園子裡逛逛,沒想到撞見了一對野鴛鴦,在偏僻的假山旁偷偷摸摸地卿卿我我,我拍著胸口說,只要他們兩情相悅,我就成其好事,讓他們成親,我追夫的漫長歲月裡,深知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的道理,如今我幸福了,也樂見別人幸福。
但不知道是這對男女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我表達不清,第二天我的話完全變質了,他們說我棒打鴛鴦,將女子亂棍打死,因為這年輕侍衛是我其中一個相好。
聽到這些話,我心中有氣,但也懶得出去澄清,只要相公信我那就行了,而秦劍這點做得很好,無論外面傳得多沸沸揚揚,無論他們將我說得多不堪,他依然溫柔如故,說他只相信他親眼看到的。
為了他這樣一句話,我感動了整整一個晚上,抱著他親了好幾口,但第二天傳出去的話就有點不堪入耳,說我當著僕人的面當中勾引秦劍,舉止實在放蕩無恥到極點。
“我與自己的相公親熱,算得上勾引嗎?我就是勾引自家相公,關他們什麼事?有本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