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腮幫子痴痴想著他,甚至還幻想他突然出現在窗前,抱我入懷,溫柔地
喊著我的名字,但現在我已經不會相信有奇蹟。
躺在床上,聞著安神靜氣的薰香,我卻睡不著,腦子亂亂的,想起了很
多人很多事,想起孤獨的師傅,想起默默守候的柳絲,想起她絕望死時蒼白
的容顏。
我覺得自己很像柳絲,一生都在守候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但柳絲起碼
知道我哥哥是誰?起碼一年能見那麼一面,而我呢?連他身在何方都不知道
,除了那一年比一年昂貴的禮物。
柳絲,我曾笑你傻,笑你痴,想不到長大之後,我就成了你。
一晚沒睡好,第二天還窩在床上的時候,冷凌風就來了,這段時間他都
很少來找我,他生怕自己離開半會,他的小歡會有危險,益州那次,將他嚇
壞了,他說這輩子從沒有那麼害怕過,聽到她出事的你一瞬間,他感覺他的
腦子一片空白,心跳都停了。
“你穿著衣服吧,我進來了。”冷凌風笑著說,我一向沒有關門的習慣
,這樣方便丫鬈早上送溫水進來給我梳洗,並且楚府上下,除了我的貼身丫
鬈,也沒有人敢隨便進我的寢室,這個習慣冷凌風也知道。
“別進,還脫光著呢?”我一邊說,一邊起床梳洗,冷凌風笑,說我這
話會引狼,我自嘲笑笑,都二十一了,脫光都引不了狼了,哪會像十五六歲
那年,一出大街,馬嘶人停,連老頭都回頭。
一會之後,冷凌風進來,帶了一股清新的風,每次見這傢伙,都會讓人
心神為之一振,丫鬈知道他過來,早已經送上茶品,殷勤招待。
“有沒殺手的線索?”這段時間,我們碰面談論得最多就是這事口
“殺手益州出現過一次就銷聲匿跡,我查過很多殺手組織,但都沒有線
索,招式和手法都不像江湖上的殺手組織,問那丫頭,十問十不知。”冷凌
風皺眉,眸子盡是焦慮,認識他十幾年,第一次看他這般煩躁。
“武功教得怎樣?”我問。
“我現在已經恨不得將我會的東西,全塞到她的腦子裡,好在她平時雖
然看起來傻傻的,天資好得出奇,別人要半年學會的,但半個月就行,人也
不懶,肯吃苦,現在她的武功比江湖上一流的高手還要厲害。”
有沒那麼好呀,我心中嘀咕,不過他贊這丫頭,就等於讚我們楚家,畢
竟這丫頭身上留著我哥哥的血。
“不過她沒殺過一個,我擔心她經驗不足。”冷凌風的眉頭微微皺了起
來,我突然有點羨慕這死丫頭,有這麼一個男人惦記著。
“我知道你手上有一種很厲害的暗器七巧梭,我想借來給她防身,我手
下都是男兒,手中的暗器不大適合她,我見你用過一次,厲害得很,要不哪
天你有空教教她怎麼用吧。“哼,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原來來這裡就想向
我付寶貝。
“我們師姐弟一場,你不會拒絕吧。”看到我不置可否,這傢伙又加了
一句,聽到這話我笑了,我比他小五歲,他一直不大肯叫我師姐,今日為這
丫頭,竟然自認師弟,套近乎了,冷凌風呀,想不到你竟然有今日。
“上次我要你一個冰鐲,你都不肯,現在想我幫忙,你想也別想口”看
他焦急,我故意逗逗他。
“不就是一個鐲子嗎?涼州有哪間玉器鋪是我們冷家的,你都一清二楚
,你喜歡哪個就去拿,這些年除了那鐲子,我何曾虧待過你這位大師姐?”
他這話倒沒錯,這些年有好東西,他都第一時間給我送一份。
“是你開口,不要說借,就是給你,我也沒有問題,只是那七巧梭雖然
小巧,但卻十分霸道,我都練習了一年,才能掌控自如,我怕她掌握不好,
會傷到自己,我的手下有人善於用毒,有些毒粉,在緊急關頭,倒能派得上
用場,我取來給你口“他聽到連說好,還要我給多一點。
臨走之前冷凌風對我說,他想帶小歡出門一躺,讓她去搗毀黑風寨,他
怕她雙手沒有沾過血腥,萬一對敵的時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