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雲兒——別走——別離開我——”嫋狼估計又發夢了,不斷喊著我的名字,眉頭皺了起來,臉上顯出惶恐的表情。
“我不走,我不走。”我坐在床沿,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他安靜了下來,竟然連做夢都想著我,這男人——心中有一股暖流湧出,我禁不住輕輕撫著他的髮絲,他的眉頭舒展開來,繼續發出勻稱的呼吸口
我坐在床沿,睡意襲來,我似乎已經好些日子沒睡一個好覺了,但在這個關鍵的夜晚,我不敢睡,為了不讓自己睡著,我狠狠地掐著自己的大腿、手臂,痛意襲來,人也清醒了。
第二天的曙光如期而至,外面漸漸熱鬧喧鬧起來,我站起來探了椽自己痠痛的腿腳,大大呼吸了一口新鮮的口氣,真好,又是新的一天了。
此時梟狼依然未醒,睡得香。
外面求見的人越來越多,這一仗打了數月,很多將士已經數個月不見妻兒,如今打了大勝仗,將西凌大軍趕出雲海,即使過了一夜,大家心情還是異常興奮,都想這回去見妻兒,雖然大家沒有明說,但心情我可以理解。
“土國之困未解,西凌大軍也剛剛離開,我怕他們會捲土重來,這麼難打的仗我們的挺下來了,不怕再等這麼一會,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我們再等等。”
“是——”眾士兵齊答,聲音震天,在牧歌的吩咐下,大軍很快在岸上駐紮下來,他們其實也累了數月,是時候歇歇。
早辰的雲海特別的寧靜,除了巡邏船,看不到任何船隻,而梟狼的手下,已經有好些知道他受了傷,如今一整夜沒見著他,心七上八下,紛紛求見。
紅狼與灰狼再次將人擋了回去,而李大夫跟隨我進了船艙,準備再給梟狼把把脈。
但沒想到李大夫的手才剛搭上去,梟狼就緊緊握住他的手,李大夫怕弄裂他的傷口,一時不敢動。
“雲兒,我想你。”他喃喃地叫著,我的臉騰一下紅了,尷尬到了極點,,但我還沒尷尬完,這傢伙一竟然硬扯李大夫的手,放到唇邊吧唧了那麼一下,我瞬間石化,然後爆笑,他竟然親了李大夫的手,李大夫老臉頓時窘得通紅口
估計是我的笑聲太大,將梟狼吵醒了,他睜開雙眼的瞬間,看到他握的是李大夫的手,頓時慘叫,那聲慘叫實在是淒厲,不但讓我毛骨悚然,也讓紅狼三魂不見四魄,衝了進來,一天之內,數次一驚一乍,估計紅狼嚇得夠嗆。
“楚大小姐,你怎麼我家老大了?”紅狼這死傢伙看到他家老大還活著,就開口質問起我來了,估計是距離上次我打他都有好些日子了,這傢伙竟然敢這般對我說話。
“不是我怎麼你家老大,你該問同你家老大怎麼李大夫了?”我說,因為忍著笑,臉估計憋得通紅了。
“什麼?“紅狼聽到我的話,摸不到頭腦,又用手抓他的紅髮,一頭漂亮的頭髮,又被抓得亂糟糟的了,梟狼說得不錯,這傢伙該娶一個媳婦替他梳理一下這頭髮了。
“楚漫雲,你——”梟狼惱火地瞪著我,不過我挺佩服他的,做了這麼丟人的事情,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臉皮還真夠孱的,要是我早恨不得挖一個坑將自己埋了。
“沒什麼紅狼,你怎麼那麼好苛?趕緊出去守著,這裡沒你的事口”梟狼說,從聲音聽似乎力氣恢復了不少,估計是怕被紅狼知道,這家伏趕緊將紅狼支出去,他這般愛面子的人,如果對我紅狼說他剛剛親了一口李大夫的掌心,估計恨我一輩子。
“李大夫,他怎麼了?好點了沒?”紅狼出去之後,我問李大夫,這畢竟是我最關心的事,李大夫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眼神有點呆滯,估計他活了大半輩子,從未曾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大男人拿起掌心,吧唧了那麼一下,不知道他以後想起全身會不會起雞皮疙瘩?
“李大夫,他怎樣了?”我加大了音量,這時李大夫才如夢初醒那般回過神了,但臉還是紅通通的,梟狼閉上了眼睛,估計他也覺得彆扭尷尬吧,想想實在是好笑。
“脈像強了很多,但還沒完全脫離危險,神智尚未清醒。”李大夫最後那句神智尚未清醒說得特別重,估計是想為剛剛梟狼剛剛那一吻開脫,畢竟年紀那麼大了,還被一個男人這樣親了一下,說出去真讓人發笑。
“李大夫,他真的神智尚未清醒?“我禁不住問道。
“嗯,尚未清醒口”李大夫答完,匆匆忙忙離開了,腳步有點浮,似乎發軟一般,李大夫走後,我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口
“很好笑嗎?“梟狼甕聲甕氣地問我,他將頭扭到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