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往哪裡走沒有障礙,知道那塊石頭夠堅圄,說到底是我佔了便宜,上到
山我們額頭牲著晶瑩的汗珠,但山頂的風很大,一會汗水就沒了,整個人幹
乾爽爽的,我感覺很久沒這般酣暢過了。
下午在山腳曠野溜達,空氣帶著野外的甜香,讓人的心一點點靜下去,
這中感覺真好,他說累了,就隨意倒在地上躺著,雖然我也想這般做,但總
覺得這般不夠好,畢竟男女有別。
晚上他提議遊湖,我沒有反對,泛舟湖上,淡淡的月色灑下一片柔波,
來往的船隻傳出歌女輕靈的歌聲,讓人感覺這夜特別美好。
我一邊煮茶,一邊聽著,自己很就沒有這般閒適了,梟狼不時說說外面
的奇聞,他似乎去過很多地方,知道的東西不比冷凌風少,聽得我神往不已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娓娓道來,伴隨這湖中的風,讓人似乎醉了一般,下
了船,他走在前,竟然說想在柳堤岸走走。
但走著走著,我才發現他走的這條路,我與龍七曾來過,記得那天,就
是在不遠處那塊大石頭附近,龍七將我拽入暗處,然後——
“這裡太暗,人又少,要不我們往那邊走吧 ”我提議道,其實這條路
我不想再走,雖然已經能坦然面對所有流言蜚語,但曾經的過去,想起我還
是堵心。
“這裡人跡少,空氣特別甜潤,就在這裡走走吧,反正都來了,走走也
無妨,不會怕我吃了你吧?”聽到他這般說,我也不好再說什麼,總不能我
跟龍七去過的地方,我這輩子都不去吧?
“走了一天,有點累了,我們在這裡坐一會吧。”他時我說,說完編編
在那塊大石頭坐了下來,他這樣一坐,讓我與龍七那晚在村叢中的一吻就很
鮮活地浮現出來。
“前面坐吧,前面的那塊大石頭大很多,坐著應該很舒服。”我說。
“就這裡吧,前面那塊大石頭髮著光,估計很滑,坐著估計不舒服。”
他說,這是什麼理論?我無奈地點了點頭,跟著坐了下來。
“漫雲——“他喚著我的名牢,那聲音輕柔地如夜晚的風,嫋嫋地入了
心,讓我的心無來由麻了一下。
“什麼事?”我問。
“如果我是——”
“如果他向你——”
“還沒什麼事了。”坐下來之後,他顯得心緒不寧,喚了我好幾次名字
,然後說了幾句話,但沒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似乎喉嚨突然被人掐住,說的
話一下子就斷了,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我恨不得用手開啟他嘴巴,讓他
痛痛快快說。
“我們走吧,萬一被人看見,又以為我在這裡勾搭男人了。”這涼州哪
都是人,並且哪個人都認得我,早制當年啥琴藝大賽,啥祭酒會我就不出席
了,弄得很多人看著我的背影都能喊楚大小姐。
“我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又是一個嫁了一天,品嚐了一夜雨露的棄婦,
有些好事者會以為我耐不住寂寞,出來找男人野合來著,畢竟這地方那麼暗
,也適合男女野合,我們走吧。”
我笑著站了起來,這話冒出來之後,我才覺得有點不妥,野合,一夜雨
露這些詞怎能從我嘴裡那麼自然地說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笑得有些淒涼寂寥,梟狼坐在那看著我,愣神了好一會。
走出外面,繁星滿天,璀璨耀眼,今夜月正圓。
回到楚府,沐浴完畢,躺在床上,但不知道為什麼睡不著,其實自從被
休之後,我也沒有多少晚睡得甜香,我披著衣服往外走,不曾想竟看到正在
門外徘徊的梟狼。
“你又睡不著?“我問口
“嗯,睡不著,心空空的,所以隨便逛逛,但不知不覺就逛到這裡來了
,你要睡不著,我們聊聊。”他對我說。
“不了,已經很晚了,我也倦了,你也早點睡吧。“我禮貌而客氣地對
他說,他伸出手似乎想拉住我,但最後還是鬆開了手,嘴巴動了動,沒有言
語。
回去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竟然是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