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了風寒,也得蓋一下。我們這裡荒涼,什麼都沒,藥物也缺得很,下次來看能不能帶些過來。”我對肖峰說。
“這是治療傷寒的藥,冷大少爺已經叫我送了過來。”聽到這話大家喜出望外,兄弟們有救了,如果沒藥,傷寒也能要人命。
這次的糧草雖然不多,大家省著用,還是能撐上一個月。如今藥物已經送到,我的心安定了很多,整個人也沒有那麼慌了。這段日子因為焦慮沒有睡一個好覺,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今晚終於可以安心歇上那麼一會兒了。
“老鷹——是老鷹——”剛睡著我就被一陣尖銳而驚恐的聲音驚醒,我整個人嚇得跳了起來,猛衝了出去。
夜空上面盤旋著類似老鷹那樣的飛鳥,在空中發出點點亮光,我暗叫不好。
“弓弩手,給我射——”我大喊,但還是太遲了,那點點火光如雨水那般落了下來,軍營、糧草一下子著了火。
而就在這個時候,聖女國發動了進攻,我們只能倉促應敵。這一晚我們打退了聖女國的大軍,但軍營、被褥、衣服,還有我們賴以活命的糧草全被燒得一乾二淨,真是欲哭無淚。
守夜計程車兵回憶,天空先是黑壓壓的一群鷹飛過,然後天上像下雨那般,灑了一些液體下來。這液體的味道有點像當日雲海大戰,那些著火戰船散發的氣味,他們剛想彙報,又一群鷹飛過,然後四處就燒了起來。
看著燒得一乾二淨的軍營,我心中很悲涼,很想哭,但卻知道這個時候,一地眼淚都不能流。
“只要我們人活著就行,不就是區區糧草嗎?我們狼雲軍是什麼軍隊?我們是這個師姐最頑強最強悍的軍隊,就是啃樹皮我們也能活下來,就是吃草根,也能把對面的龜孫子打得落花流水。”我怒道。
一臉悲傷絕望計程車兵聽到我的話笑了,說不知道原來說話也那麼粗魯,居然龜孫子也說得出口,當心沒男人要?
“滾,別給我耍嘴皮子,當心我揍你。”我兇巴巴地說。大軍笑了,在這麼一個無望的情況下。
但笑完心是沉重的,因為我知道我們面臨著什麼問題。
糧草沒了,被褥沒了,為了活下去,戰馬宰了好些,最後不能再宰了,我們開始啃樹皮,吃草根,只要能填飽肚子的東西,我們都吃了,但還是餓得慌。有士兵半夜吃壞肚子,在地上痛得打滾,大家看著心酸,卻無能為力。
而我也試著痛了好些次,有時半夜醒來,餓得慌,手腳都軟了,這樣下去,怎麼行?已經派人到冷凌風那裡,就是不知道糧草什麼時候來?
胡英提議半夜偷襲聖女國,然後偷糧草,我沒有同意。結果在飢餓的逼迫下,他們第一次違反我的命令,帶著一隊人馬,半夜去偷襲聖女國軍營,結果胡英這一支隊伍沒有一個生還。
聖女國的進攻一浪接一浪,我們死的人越來越多,每天都有熟悉的臉孔倒下。今天還喚著我大小姐的人,第二天已經永遠閉上了雙眼。再彪悍的馬兒沒有吃的也跑不快,人也是如此,再勇猛的將士,沒了吃,提刀的力氣都沒有。
附近的草根、樹皮都差不多給我們吃光了,我們等待的糧食也還沒有來,但在將士面前,我不能流露一點點情緒。
就在我最絕望的時刻,龍七來了。
'VIP'093:舊帳
應該更確切地說是梟狼來了。
梟狼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斷糧了一個月,草根、樹皮都挖得差不多了。每天都有肚子痛得打滾計程車兵,痛得厲害時甚至將頭往樹碰,撞得頭破血流,讓人慘不忍睹。也有嘴唇都咬破了,滿口鮮血,但更多計程車兵痛的時候,找一個偏僻的地方打滾,默默忍受。
但痛過之後還是飢餓,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發現飢餓是如此可怕。但只要一聽到戰鬥的號角聲響起,無論是頭破血流的,還是滿地打滾的,像一下不疼了,拿起自己手中的刀劍衝鋒殺敵。
“孃的,一打完又痛了。”每次從戰場撤下來,總有士兵這般吼。
“大小姐別看我們了,痛痛又不會死的,但他孃的,真是痛死了。”看到這樣計程車兵,即心痛又束手無策。
“別老想著痛,想想家裡的美嬌娘就沒那麼痛了。”我說,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鬆一些。
“對呀,老在這裡打滾,倒不如想想怎麼跟自己的婆娘在床上打滾?要不說說給兄弟我聽聽,也學著點。”
“要不想想怎麼親嘴也行。”
男人果然是男人,一說起這事,個個興奮得不行,啥話都說了出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