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盎然地擺弄著身上的一堆小石頭,從傍晚到
夜深,竟然都沒絲毫倦意,不過也不奇怪,小時候我自己跟自己捉迷藏都可
以玩上一整晚,他們兩個人玩上半天就沒什麼好奇怪的。
“小蟲子該睡了。“看到已經不早,我是拉小蟲子起來,小蟲子依依不
舍地站了起來,冷老爺子也站起來準備回家。
“爺爺,你明天還來嗎?”小傢伙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問,開心得冷老
爺子直點頭,聽到冷老爺子說明天還來,小蟲子開心得雙眼發光,蹦蹦跳跳
跟著我走了。
小傢伙洗澡之後很乖地上床睡覺了,不過睡覺之前還問我爹什麼時候回
來?其實他心裡還惦記著公孫宇,不知道這傢伙現在怎樣了?
小傢伙估計玩累了,一會就睡著了,臉上掛著淡淡地笑,估計想著明天
怎麼跟冷老爺子玩了?我幫他蓋好被子才熄滅燈火,明明很因,但卻睡不著
,夜漫漫,何時是天明?
第二天小蟲子早早起床了,聽到我說要出去玩開心得不行,我弄早點的
時候,他就跑到門口東張西望。
“小蟲子看什麼?”我跑去問他。
“爺爺說今天會過來。”這傢伙竟然惦記上了。
“爺爺晚上才來。”聽到我這話小傢伙似乎有點失望,一會後,冷家的
馬車過來了。
“冷夫人,小少爺。”車伕很恭敬地替我們掀開簾子,估計是冷凌風吩
咐他這般叫的口
“以後還是叫我羅夫人。”我上了馬車,然後抱小蟲子上來,小孩子始
終是小孩子,馬車一開始行駛,小蟲子就興奮起來,揭開簾子看風景,還不
時對我說話,這孩子現在開朗多了,馬伕的技術很好,馬車奔跑得很快,但
卻一點都不顛簸,我出神地看著兩邊的景物,熟悉的感覺如潮水般襲來,這
裡我太熟悉了,熟悉得像這裡的一莘一木都格在心裡一般,在涼州四年,在
這條路上往返了多少次?
但就在馬車差不多到達茶園的時候,我突然記起,我似乎一直是以羅爺
的身份出現在茶農面前,如今我一襲女裝,還帶著一個孩子,有誰認識我?
都不知道他們是否元許我進去?但無論怎樣,都去看一眼吧。
“夫人到了。”車伕這次換了稱呼,我抱著小蟲子下了馬車,但沒想茶
園所有的茶農都在了門口,看到那些曾經熟悉的面孔,心中感慨,我猶豫著
,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是跑過去告訴他們,我是羅爺,還是說恰好路過這裡
,問能不能參觀一下茶園?
一大堆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不出聲,氣氛有點尷尬。
“原來羅爺真是女子,讓我還以為羅爺與冷少爺是斷袖。”有一個茶
農嘲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別說你,我當年看他們親在一塊,我感覺頭頂一聲驚雷,腦子炸開了
。
“我就說冷大少爺怎會是龍陽君,我早說不相信了口”
“老楊你還好意思說,當年這事你嚷得最大聲。”一群人就這麼說開去
了,我窘得想找一個地方鑽,這麼久的事情他們竟然還翻出來說,但被他們
這一說,過去的記憶就鮮活起來,我記得那晚大風大雨,我瘋一樣從這個山
頭跑到那個山頭,但我跑遍了所有山頭,但我一片片看過去,沒有一片葉子
是好的。
我記得在風雨中,我軟軟地跪在地上,想大聲喊,喊不出來,想放聲
痛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