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安秋聲在安逸塵身後喊道。
安逸塵沒有回頭,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在那兒站了一會兒,然後就抬腳想要離開。
“逸塵!”安秋聲又喊了一聲,來到安逸塵的身邊,“我想跟你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安逸塵冷冷的說道。
“逸塵,你聽我說啊。”安秋聲急切地想要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也不想聽你解釋!安先生,從小到大,除了我爹孃和弟弟以外,你一直是我最親的人。我最敬重的除了雙親,就是老師你了!我敬你如父,可是你卻是怎麼對我的?你用忘憂香洗掉了我幼時的記憶,還要讓我向我的至親報仇!你利用我,讓我離開我的家人,還想利用我毀了文家和寧家!”安逸塵看著安秋聲說道,話語中充滿了掩飾不了的憤怒與心痛。
“逸塵你,你都想起來了?”安秋聲不可置信的看著安逸塵。
“想起來了?呵!”安逸塵看著安秋聲笑著反問道,可是笑容卻無比的諷刺,“要不是我拜託惠子催眠我,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這麼多年來,原來我一直都在認賊作父,我的人生就是一場笑話!我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安逸塵後退了兩步,想要轉身離開,他怕,他再不離開,也許就會忍不住的歇斯底里。
“逸塵,我,我真的,不想,這些都是誤會!”安秋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只能說一句這都是誤會。
這個誤會,害了安逸塵十幾年!
“誤會?原來這麼多年,都可以用‘誤會’來解釋嗎?”安逸塵真的想發笑,“也對,這麼多年了,可不都是‘誤會’嗎?真是可笑!”
安逸塵笑著搖頭,轉身離開,只是臉上卻感到一片冰涼,抬手一抹,原來是下雨了啊。安逸塵抬頭望向天空,晴空萬里,不見烏雲,那這雨是怎麼來的?安逸塵突然發現,臉上的溼意其實是自己的眼淚。
“逸塵!”安秋聲悲痛的看著安逸塵的背影,此刻他也在懊悔吧。
“逸塵,一切都是我的錯!逸塵,對不起!”
安逸塵踉蹌著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安秋聲,只留下幾個問題,“安先生,這麼多年了,你到底有把我當過你的兒子?你有沒有愛過我?還是從始至終,你都把我當做是你復仇用的工具?”
看著安逸塵遠去的背影,安秋聲老淚縱橫,“逸塵,對不起,我這個假父親其實心裡一直都是有你的,我一直都愛著你啊。這麼多年來,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我早就把你當做是我的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了!逸塵……”
只是早已遠去的安逸塵,沒有聽見安秋聲這一番肺腑之言。
可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挽回不了什麼了……
?
☆、琉璃繁縷
? 沒有,沒有,哪兒都沒有!
子蕊幾乎翻盡了香室裡所有的香,還是沒有!
“小蘭!小蘭!”寧子蕊幾乎是紅著眼快要歇斯底里的喊著,就差沒有奔潰到把所有的東西都一把扔到地上砸個粉碎用來發洩了。
“來了,少夫人。您有什麼吩咐嗎?”小蘭聽見子蕊的叫喊聲,一路小跑著過來。
“有誰動過我的香?有誰進過香室?”子蕊紅著眼冷冷的問道。
“沒有人啊,少夫人。”小蘭想了想搖頭說道。
子蕊皺眉,“你再想想,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誰偷偷進過這裡的?”
“唔……”小蘭努力的回想著,最後還是搖頭,“確實沒有人。少夫人,每天香室這邊都會有下人看著,一般是不會有人能夠偷偷進來的。”
“你確定?”子蕊再次問道。
“確定!”小蘭堅定的點頭,“平時不是我,就是咱們信得過的人看著,不可能會放人進來的!少夫人,是不是,丟了什麼呀?”
“沒有!”子蕊揉揉額角否認道,此刻顯得有些無力,“小蘭,去把云然少爺請過來,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好,小蘭這就去。”小蘭應聲道,然後又是一路小跑的去找云然。
看著小蘭離開後突然寂靜下來的香室,子蕊頭疼的坐在榻上,手肘搭在小桌上,手用力地揉著隱隱發痛的太陽穴。
很快云然就來了,抬腳進了香室,云然就看到子蕊一副頭疼的樣子,“姐,這是怎麼了?”
子蕊並沒有回答云然,而是先朝小蘭揮手吩咐道:“小蘭,你在門外守著,別讓任何人打擾!”
等小蘭關上門離開,云然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