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陌生,卻又熟悉!
子蕊猛地撲到香雪吟的面前,緊緊地盯著那張面孔。只可惜這個溫柔的女人,只是默默地躺在那兒,不會睜開眼看著自己,也不會如當初那樣溫柔的開口問自己和自己說話了。
子蕊抖了抖嘴唇,還是對著如沉睡般的香雪吟說道:“我……我叫寧子蕊,今年十八了,我有一塊蝴蝶玉佩……娘……”
寧子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她只是……想將六歲那年沒有回答香雪吟的問題,再回答一遍。
最後那一聲‘娘’,子蕊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樣喊了出來。
?
☆、揮之不去
? 十二年前,還只有六歲的寧子蕊在去書房找寧昊天上課的時候,不巧遇見了寧昊天將安秋聲和香雪吟綁來的情景。
當時安秋聲臉上被憤恨的寧昊天劃了兩道猙獰的傷口,鮮血模糊了臉,也嚇哭了當時進門來上課,尚還年幼的子蕊。
寧昊天對著子蕊好一陣的哄,將子蕊哄好後,本想讓福林帶著子蕊離開,卻不想香雪吟突然喊住了子蕊……
雖然最後子蕊還是乖乖的聽話離開書房,只不過沒走多遠的子蕊忽然聽見裡面香雪吟的哭喊聲,猶豫了會兒還是回過頭來,卻沒想到剛到門口便看見香雪吟飲毒自盡的畫面,頓時被嚇傻了。
香雪吟流著淚閉上了眼睛,不管怎麼樣,這一刻她覺得解脫了,不用在丈夫和女兒之中選擇,不用再受到寧昊天的逼迫!只不過,在閉上眼前,香雪吟看見了傻傻站在門外的子蕊,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死也許是個錯誤,至少不應該在孩子面前死去,此刻她只怕會嚇到這個孩子,所以她只能盡力露出一個笑容安撫子蕊。
所有人包括寧昊天,都因香雪吟的死而慌亂著,根本沒有人會去注意一個門外的孩子,小小的子蕊迷迷瞪瞪的離開,只是跟著身子的自我反應走,反射性的走到了和寧佩珊約定好的水亭,卻不想失神的子蕊卻是腳下一滑,就這樣跌下了冰冷的湖水中。
這一幕讓還詫異子蕊去而復返如此之快的寧佩珊嚇了一跳,之後趕緊大喊救命。
失憶,也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寧昊天來到佛堂,卻沒想到發現密道竟然被人開啟了,心裡一驚,連忙進佛堂下的密室檢視。
只不過,穿過一層又一層的紗幔之後,發現站在白玉床邊上的人是誰之後,寧昊天大驚失色。
“子蕊?你怎麼在這?”寧昊天上前問道。
子蕊轉過頭來,只是眼睛紅紅的,聲音沙啞的喊道:“爹?”
“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寧昊天又問道。
“我……”子蕊不知道該怎麼說,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掉了下來,“爹,為什麼我nia……她會在這裡呢?”子蕊指著白玉床上的香雪吟問道,只是在寧昊天面前,卻不自覺將‘娘’換成了‘她’。
寧昊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跟子蕊解釋,只能沉默不語。
“她是我娘,對嗎?”子蕊只覺得這一句問,如此的艱難。
“……是。”沉默的寧昊天,最後還是回答了子蕊。
“十二年前,我親眼看見她飲毒自盡,這到底是為什麼?”子蕊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最後卻還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為什麼十二年前死去的人,到現在依舊如人生前般栩栩如生?為什麼死去的香雪吟會躺在這兒?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香雪吟會死?
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這一個個疑問都存在子蕊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而回答子蕊的,卻依舊是寧昊天的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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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暴露
? 子蕊閉了閉眼,平穩住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哽咽,“爹,難道不能告訴我嗎?”
“子蕊,當年那些事太過複雜,爹也不知道該對你從何說起。等再過不久,我會原原本本的把當年的事都告訴你的!”寧昊天說道。因為安逸塵說子蕊的身子經不起太大的打擊,所以寧昊天早就和安秋聲商定好了,等子蕊的孩子平安的生下之後,他們在才將這一切全部都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可子蕊卻覺得自己已經不能控制住自己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太多的事壓在她的心裡,她再也忍受不了了,而在香雪吟這件事上,可能就是壓死駱駝的那最後一根稻草!
“現在說不行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什麼事都要瞞著我?為什麼你們什麼都不願意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