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嫁給我嗎?”
這是他設計好的臺詞嗎?是什麼意思?那我的臺詞應該是什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也不記得昨天彩排的時候有這麼一段了。
我們壓根兒就沒彩排迎親這一段,也沒再強調一下今天的服裝,要不然Andy也不能胡穿!我還在耿耿於懷Andy的衣服。
可房間中又熱鬧了起來,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口哨聲與笑聲不絕於耳。
“哇!”
“求婚!求婚!”
“老默兒,你丫不是還沒求婚呢呢吧?早他媽幹嘛去了?”
“什麼情況啊?今天不是結婚嗎?”
“太浪漫了!”
我終於明白過來了——嚴默說過他會補給我一個驚喜的求婚的。本來我已經把這茬兒忘了,沒想到他真的說話算話,更沒想到他會在接親的環節中向我再一次求婚。
於是我也跟著大家笑了起來,卻還是想不起來應該對嚴默說些什麼。
我依舊對於那些起鬨的聲音充耳不聞,只是笑著看著我眼前的男人,一掃這段時間的不快。
“你們這玩得可真夠新鮮的啊!結婚當天求婚我還真是第一次見著。”薇薇姐笑著出來主持局面,“陽陽,既然嚴默求了,你就快點兒答應吧,這時間可得抓緊了!”
“是啊,答應我啊。”嚴默也在笑,輕輕的搖著我的手。
“你真討厭,”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害羞了起來,“起來吧。”
“你得先答應我,我才能起來啊!”嚴默繼續笑著,卻固執的不肯起來。
這下我終於聽見了一屋子的起鬨的聲音,理著小平頭的野馬竟然在我房間裡蹦蹦跳跳的叫喚著,興奮得就跟他要結婚一樣——我們家這可憐的紅木地板啊,今天算是徹底完了。
“好啦好啦,答應你了,起來吧。”我覺得臉在燒,小聲的對嚴默說到,然後竟然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
“哇噢!同意啦同意啦!親嘴兒!親嘴兒!親嘴兒!”以野馬為首的一幫大老爺們兒誇張的叫了起來,真幼稚。
“行了行了,先別親啊,這還沒出孃家呢。新郎倌兒啊,趕快把新娘子的鞋找出來吧。”蘭若姐笑著阻止了起鬨。
於是就見嚴默帶著一幫大小夥子開始在我房間裡一通亂竄,而那些姑娘們則哈哈的看著笑話,還不忘給他們瞎指揮。於是這鞋找了得有小半個鐘頭了這幫大老爺們兒們還一點兒眉目都沒有呢。
“好咩咩,告訴我鞋放哪兒了啊?”找了一通之後嚴默過來和我起膩。
我笑著搖了搖頭沒說話——我是真不知道薇薇姐把鞋藏哪兒去了,剛才她們幾個是揹著我藏的。
“好老婆,你忍心看你老公急得直出汗啊?”嚴默擦了下額頭,竟然不害羞的當著這麼多人和我這樣說起話來了。
“哎哎哎,別打我們陽陽的主意啊!”薇薇姐不愧是我們家最大的姑娘,什麼時候都不忘要站出來說話,“找不著鞋,陽陽可還不是你老婆呢!別和我們套近乎!”
“Andy,上!使美男計!”人群中不知道哪位老爺們兒嚷了一嗓子,中氣十足,不愧是練家子。
於是這幫姑娘笑得更厲害了,尤其是那些已婚婦女,擺出一幅等著Andy這頭小羊入她們虎口的模樣來,就差對Andy這塊小鮮肉上下其手了,於是我們“純情”的Andy就慫了,直往人堆兒裡躲。
“啊!我知道鞋在哪兒了!”這次還沒等嚴默說話,只聽見那邊野馬又大叫了一嗓子。
於是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野馬的身上。
這傢伙,眾目睽睽之下把手指向了Anita,然後睜著眼睛說瞎話到:“鞋在她身上!”
這話說的……
場面亂了。只見一幫奇裝異服的搖滾中年們壞笑著團團圍住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一個個擺出一副大灰狼的樣子。
平時在工作時挺有大將風度的Anita這下可不淡定了,嚇得花容失色、吱哇亂叫,立馬叛變了:“別別別……別過來,我知道鞋在哪兒!”
於是在眾人的目光下,Anita從我的衛生間裡抱出一個鞋盒子,裡面有我一雙淺藍色平底船鞋,醜死了!
“新郎倌兒,趕快把鞋給新娘子穿上吧,時間差不多了。”薇薇姐說到,“這次你這算作弊耍小聰明,我們就不和你計較了,以後你可不能這麼糊弄我們陽陽啊。”
“哎哎!”嚴默也不知道聽沒聽明白,反正就是一邊答應著一邊忙手忙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