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童妍,她和吳自健又合好了,她聽從了我小姑的建議對吳自健睜一隻睛閉一隻眼……雖然都是勸合不勸離,我當然也不願意童妍離婚,但是我還是建議她先找一份工作,起碼經濟上可以獨立一些。可是童妍這輩子就沒正經工作過,上學的時候她倒是有接活動、走秀的經驗,但是模特圈兒變化十分迅速,現在是嫩模當道,她已經30多歲了就算是專業的模特也該要考慮退休了,況且她生了嘟嘟以後胖了不少,而她認識的模特公司的人早就不在這行幹了,所以沒有活動再找她了。再說她也沒有興趣工作,一是害怕面對社會,二是覺得累、掙得也少。她說她已經想好了,不管吳自健怎麼樣反正他並沒有開口說離婚,那就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下去好了,看在嘟嘟的份兒上;於是我無話可說了。
這一個月真的是發生了很多事情。
而說好的兩個星期回來的嚴默,這一次又食言了。已經一個月了,他現在還在那個叫肇興的地方體驗生活。
這個禮拜嚴默還是肯定回不來,Andy在電話裡向我抱怨那個地方買不到他要的Mild Seven,而且他們一劇組的人在山裡已經快要呆得發瘋了,可是導演就是不肯讓他們回來,也不肯正式開機,只是每天隨便拍幾組鏡頭就收工,非說所有演員的生活體驗得都不夠、感覺不到位。
自從聽了Andy的話我就一直在擔心,我擔心那裡的天氣和北京一樣忽冷忽熱嚴默會得感冒、或者那裡也下了暴雨導致他又會幻肢痛;接著我又擔心嚴默在那裡吃不好睡不好、還擔心那裡的衛生條件不好他不能天天清洗他的腿並做按摩;更擔心他在那裡悶得發慌而和導演因為意見不合而打起來——畢竟這是他的第一部戲,除了他那部音樂紀錄片以外。
嚴默從沒有主動和我說過他那部音樂紀錄片,而且我每次問他那片子的進展的時候他總說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剪輯好、又說那片子拍得挺沒意思的,沒必要看;結果上禮拜我在豆瓣的嚴默小站上看到了他那部紀錄片的連結釋出了,點開來看才知道嚴默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說這部片子。
用野馬的話來說這片子拍得太“狠”了、太紀實了,完全是嚴默他們一行人春天的時候在東北巡演的一路行程全記錄。我承認這片子裡有歡樂,有不少歡樂的場景:比如Live現場的大合唱、小火車、pogo,或者歌迷們的一張張笑臉,以及喜極而泣的臉;但是這片子裡也有不少的悲傷,是那種淡淡的、像是不經意的悲傷——比如他們拍了嚴默摘了假肢皺著眉頭蜷在車裡後座上睡覺的情景:我想嚴默之所以會在車上脫假肢大概是因為他真的穿不上他的“腿”了,畫面中嚴默的殘肢腫得發紅發亮,而脫在一邊的殘肢套上還有淡淡的粉色痕跡,大概是他們的某場演出的時候嚴默pogo得太high了所以腿磨破了,可是他從來沒對我說過這件事情。
除此以外,這部紀錄片中還有嚴默一邊按摩殘肢一邊寫歌練琴的情景、嚴默拍假肢廣告片的片花,甚至還有一組嚴默洗澡時殘缺的背影……
嚴默的鐵托們看完這部音樂紀錄片的感覺與我一樣,心都碎了;可與此同時媒體上也出現了指責嚴默的聲音:他們說嚴默這部片子拍得太血腥、太暴力,如果在國外可以算做R級片,不算R級片起碼也應該是十八禁……他們說嚴默完全就是透過重口味的畫面譁眾取寵,以他的變態思想迎合低階趣味……
為此,網路上還分出了兩組陣營——挺默派和黑默派,勢如水火。
不過無論如何,嚴默的受關注程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聽說他出的那幾張專輯現在已經出現了大量的盜版——因為我有一次無意中在電視裡看到杜革正在正言辭的在說打擊盜版的事情。
但是嚴默即使再火、即使他再怎麼在電話裡安慰我、告訴我他一請到假馬上就回來,也無法阻止我對他的擔心、也無法排解我對他的相思之苦。
於是到星期四晚上我的感冒終於痊癒了,我的心思就開始活動了起來;到星期五中午我終於下定了決心——直奔機場:我要去肇興看嚴默。
可是肇興到底在哪兒?一上午我抱著地圖冊在貴州的版塊上找了好久、又在網上搜尋了半天,才在貴州省的版塊的南部發現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點兒,上面寫著“從江縣”三個字,而肇興就屬於從江縣,但是連名字都沒有出現在地圖上,因為它實在是太小了。
我沒敢告訴嚴默我要去看他的計劃,我怕他不讓我去,所以我只是快到機場的時候給Andy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馬上飛去貴州,讓他把他們劇組所在的具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