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聽起來都不算小,所以到後來我就放棄要弄明白他到底掙了多少錢這件事兒了。
但是,嚴默現在錢掙得雖然多了,可是我們最近這陣子的花銷也不少:隔三差五的高階餐廳請客吃飯、結婚戒指、提親禮物、禮金、嚴默他媽的機票錢、酒店錢,我們婚禮的訂金、婚紗照的訂金……亂七八糟的錢再加上嚴默說的已經準備好了的買房錢,加起來應該會是個龐大的數字吧?
嚴默真的能一下子拿出買房子的錢哪怕只是首付嗎?直到現在我才開始有些懷疑,所以我現在非常擔心他是為了我們要結婚買房,而去借了什麼高利貸。九進十三出的利滾利有多可怕我算是多少知道一點兒的,因為我曾採訪過一個因為借高利貸賭博而輸得傾家蕩產的企業家。那個企業家前幾年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可是有錢了以後卻迷上了賭博,幾乎整個月整月的泡在澳門,最後弄得妻離子散。人家幹實業的都架不住利滾利,何況是嚴默這樣一個並沒有什麼根基的歌手呢?
可是嚴默聽了我的話以後卻只是微微的皺了下眉毛,然後安慰我說:“別害怕,也許是狗仔,我打個電話問問小杜。”
“你……”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沒管任何人借過錢吧?”
“沒有,當然沒有。”嚴默一副不明白的神情看著我說到,“怎麼了?”
“沒事兒,沒借就好。”我認真的看了看嚴默的眼睛,覺得他並沒有隱瞞我什麼,所以終於鬆下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借了高利貸一切都好說。
說話間嚴默已經掏出了他的手機,然後皺著眉頭對著手機一通亂按之後抬起頭無辜的對我說:“呃,沒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
“先用我的吧。”我說著開始翻找我包裡的手機,可是翻來翻去卻怎麼也找不到,然後我就慌了,抬起頭來著急的對嚴默說到,“我手機丟了。”
“丟了?不會吧,再找找。”嚴默說著示意我把包遞給他。
可是他找了一通也無果。
“怎麼會丟了呢?”我懊惱的又再翻了一遍我的包,“我明明剛才還……我記得我好像剛才打電話來著。”
“是不是落在登記處了?”嚴默也在幫我努力的回憶,“我記得你剛才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日期,不是打電話。”
“那估計是落在登記處了。”我洩了氣,然後找開包廂門叫站在門口等待服務的鐵板燒師傅問到,“請問,您這邊有電話嗎?”
“有的,前臺有。”師傅非常禮貌的回答到,“還需要再加些什麼嗎?”
“再加一份牛排吧。我去前臺打個電話試試看,”我對師傅說完以後轉身對嚴默說到,“你在這兒等我一下,再吃點兒東西。如果手機真落在登記處了,咱們一會兒去取一趟。”
可是很遺憾,我的手機沒有那麼幸運的被好心人撿到,而是在響了兩聲之後關機了;我又打了兩次,對面傳來的都是“您呼叫的號碼已關機”的聲音了。
我沮喪的回了包間,向嚴默報告了這個噩耗。
“丟了就丟了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嚴默安慰我到,“明天去給你買個新手機。”
“還得去補辦卡,剛才我已經掛失了。”還好我有丟手機的經驗,所以知道應該先把舊卡掛失凍潔,然後再去營業廳補辦一張新卡,如果撿到我手機的人剛才沒拿著我的手機拼命的打國際長途我就要謝天謝地了;但是存在電話裡的那些號碼和資訊可就沒了,還有我手機中那些和嚴默的合照也全沒了,真可惜!
“別生氣了,既然丟了就丟了,飯還是要好好吃完的。”嚴默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對我說到,“來嚐嚐甜點,這是師傅特別推薦的。時間差不多了,吃完咱們就該走了,你去辦公室別晚了。”
直到吃上那道名叫“綠茶葡萄柚凍”的甜點的時候我才終於想開了,也放下了心。如果嚴默沒借錢,如果我們只是被狗仔跟一切都好辦多了:被狗仔隊這麼大張旗鼓的跟拍只能說明嚴默現在紅到一定級別了,而如果杜革不希望我們結婚的事情被曝出去,他一定會想辦法搞定今天跟拍的狗仔的,我們確實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如今的ROL再不是一家默默無聞的小工作室了,他們已經重組成了正經規模的大公司,所以搞定狗仔也算是他們這家新晉躥紅的娛樂公司公關部合該做的工作,而且——今天一天我和嚴默又沒做什麼出軌的事情,只不過從我爸媽家出來之後回了趟我們自己家,然後又去了婚姻登記處,接著找地方吃午飯。這都是再普通的日常生活罷了,沒有任何新聞價值。如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