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叫,那一刻,蛟龍已經席捲著波浪被焰色的光刃反噬回來。紅的焰,藍的光,纏繞、融合、翻騰、互制,在眼前,幻出猶如孔雀尾羽般的迷美華貴,像死神的舞蹈,美的詭異而又令人心碎!
風中傳來一聲聲絕望的呼喊:風音!風音!
夠了!夠了!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連城聽見自己淒厲的哭聲,什麼夠了?答應什麼?
那個聲音仍在繼續,黑暗中出現一個高挑的身影,那人一身戎裝,金色的長髮像陽光一般溫暖。
你是誰?是誰?
風音!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
那聲音低沉而絕望,連城走上前想看清那人的容顏,然而一瞬間天雷地火,飛散的火舌舔舐著大地的四周,留下焦黑的烙痕。能夠把一切毀盡的血之焰啊,肆虐著,咆哮著,將人間化為一片沸血的焰獄。
連城戰慄著,抱緊自己蜷縮成一團,在她的前方,那人又緩緩出現,金髮已被鮮血染紅,周身浸滿了嗜血的狂意,猶如地獄深處的厲鬼。連城聽見那人在歡呼:“燒吧!燒吧!!把一切都燒盡吧!!!連我也燒盡了吧!”
強大耀眼的藍光化成壁,一瞬間,又回到那混沌的黑暗中,遠處有一團柔和的光,光暈中一個女子跪坐在僵死的蛟龍身邊垂淚。
連城想走近,卻發現不管怎麼奔跑也無法接近,女子身後有一雙手將她攬進懷裡,連城聽見她無助地說道:“我答應你!”然後她的唇泛起淺淺的笑,嗜血的笑……
黑暗,好冷啊!
誰?手心一陣溫暖,連城睜開眼,一線光閃入眼中,好亮!撕碎一切黑暗的光。
恍惚間,看到一雙冰藍的眸子,還有唇邊淡淡的笑意。
“豬丫頭!睡醒啦!”
連城緩緩抽出手掌,那一刻突然貪戀那掌心的熱度,彷彿是它將她從黑暗中拯救了出來。
“早上了嗎?”連城問道。
“中午了!”風佑捏了捏她的面頰,沒好氣的說:“比豬還能睡!臭小子被我擋在門外了,要不要見?”
連城點點頭,昨日進宮後按照和楚毓的約定,自己對外還是被虜來的,風佑扮作太監留在她寢宮裡,一來他的毒還沒解,二來有他在也好預防一些不測。
剛披上外袍楚毓就衝了進來,風佑在前面跑,他在後面追,邊追邊罵:“臭小子,敢用馬桶砸孤,孤看你是不想活了!”
風佑也不示弱:“誰讓你硬要闖進來,我潑你一身尿,看你換不換衣服!”
連城淡笑,起身走到桌前喝了些涼茶,那夢境中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到底是什麼呢?
正想著,門外突然有人來報:“靜安王到――”
……
看到大家對男主的討論了,不是一般的激烈啊!!而且非常極端,想比之下墨墨似乎折中一些!
墨墨:哼哼,我是走“中庸路線”的!嘎嘎
連城:啊……啊……怪物出來了,好想看,為什麼不給我看!
靜安霸權 太乙善謀
進來的是一個神情倨傲的中年男子,穿著象徵著西澤高貴的百獸朝服,楚毓早就停止了笑鬧,立在不遠處看著靜安王,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靜安王見了連城先是一愣,後又瞥了楚毓一眼,輕慢地問道:“國主可有將貴客安頓好?”
楚毓不敢搭話,乖乖垂下頭,眼角看向連城這邊,有幾分求救的味道。
連城走到靜安王面前微微仰起頭,聲音冷漠,帶著不容忽視的威攝力對他說道:“靜安王將孤虜至西澤不知是何用意?莫非欺我南陽弱小,朝中無人?”
靜安王冷笑:“我既敢將你虜獲,就不怕你南陽來範!”
連城笑道:“看來靜安王是有十成的把握對付南陽與東隱的大軍了!”
“不是十成也有八九,你以為連惑那小子會為了你冒然出兵嗎?”
“將軍此話怎講?”
“古語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就不信連惑不忌憚北里!”
連城心口一沉,她怎麼會沒料到西澤和北里的盟國關係呢?只要哥哥一出兵,北里必當黃雀,而關鍵問題在南陽,易懷沙未必會幫東隱,靜安王這個老狐狸是算準了易懷沙,算準瞭如今南陽兩王同朝,才下的這一步險棋吧。對於西澤,如諾東隱救人,他們可得東隱,如諾不救。亦可逼自己以南陽侯的身份下嫁,而只要易懷沙不出兵,南陽必因此分成兩派,而自己也會由於怨恨,從此與懷沙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