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話,只有偶爾挑釁的眼神和擦肩而過。蟲
中考之後兩人因成績優異一同進了C市第一高中,冤家路窄的被分到同一班,還好死不死的被老師配成了同桌。
這十年,每次想起跟何彥沉在一起的原由還有剛開始的那件晴天霹靂的窘事,她就想拿一塊豆腐撞死,楚醉啊楚醉,當年的你怎麼可以那麼丟人?!
想著想著,楚醉捧著手中的籃球雜誌不禁笑了出來。
何彥沉換了衣服走出臥室,就看見楚醉站在書櫃邊抱著一本雜誌出神傻樂,不由的皺了皺眉:“你什麼時候養成了隨便翻別人東西的習慣?”
“啊?”楚醉的思緒還在十年前轉悠,這一忽然傳來的聲音驚的她手中的雜誌一下子掉到地上,轉頭看向何彥沉。
見他一身簡單的休閒套裝,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他穿淺顏色的衣服,至少是從她幾個月前回來後。不由的楚醉努力讓自己壓下視線,頗有些心虛的灰溜溜的坐回到沙發上。
何彥沉一手插在褲袋裡,靠在門邊冷冷的看她,見她剛才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臉蛋兒笑的略微有些發紅,黑眸不禁眯了眯,緩步走到她面前,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拿起她放在茶几上邊的檔案,認真的翻看。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楚醉莫名的有些侷促,若是前陣子,她心裡已經想好了要離開的計劃,她可做到視而不見,跟他保持距離,但自從她開始動搖,不知道要不要為了歆歆也為了自己心底某一處的小小不甘心而搶回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就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
感情的事,誰說的清楚呢。
心虛嗎?好像有那麼一點心虛。
一想到這曾經就是自己的男人,結果現在她還得用搶的,她就更不甘心,更難受!
其實Linda說的沒錯,這世間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什麼道理,只有應該與不應該,值得與不值得,捫心自問,何彥沉值得嗎?也許曾經的何彥沉是值得的,可現在的他,因為看不懂,因為深不可惻,因為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是否真的還有自己,還是僅僅是報復,所以她躊躇不前,生怕端起鍋來砸了自己的腳。
正想著自己的事,目光沒來由的看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檔案的何彥沉,陡然發現他眉宇間的一絲摺痕,似乎是皺了半天的眉,臉上的神情愈加蒼白,雖然已經儘量掩飾,但鼻間噴薄出的呼吸而比之前粗重了些許。
楚醉不由站起身走向他:“你又開始胃疼了?”說著,伸出手就要將他手裡的資料拿過去。
何彥沉未動,依然看著檔案上的資料,臉色愈來愈蒼白,額上溢位一層薄汗,在楚醉深手過來的剎那沒握住檔案,就這樣被她搶過去。
“你怎麼樣?”見他似乎疼的厲害卻好像忍了半天,楚醉俯下身仔細看著他臉色,見他微轉開頭沉默不語,抬手按住胃想要站起身,便伸手去扶他:“你先別動,家裡有沒有熱水?今天吃藥了沒有?怎麼會疼的這麼嚴重?”
“我沒事。”何彥沉揮開她,卻沒有站起來,頎長的身體因為胃部劇烈的疼痛而無力的跌坐回沙發裡,閉上眼眉心緊擰,似乎因痛到了及至而低吟一聲。
楚醉忙轉身四處翻著他公寓裡的每一個櫃子尋找胃藥,直到終於找到了一盒緊急止痛的胃藥才奔回到他身邊,見他高大的身體幾乎蜷縮到沙發上,粗重的呼吸比起那日在渝海喝多了酒時還要嚴重。
“是不是很痛?我找到胃藥了!”楚醉跪坐到沙發邊,小心的伸出手想要拽開他死死按著胃部的手臂:“你別這樣按著,沒用!有沒有熱水?我餵你吃藥,你今天肯定沒吃藥,是不是?”
何彥沉疼的不作聲,楚醉見他這樣,不由的彷彿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黑,頓時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現在已經是下午2點,你是不是這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
像是被說中了什麼,何彥沉不由的揮開她的手繼續捂著胃部寒著臉硬撐。
到了嘴邊的罵聲被她硬生生的嚥了回去,楚醉恨恨的咬牙瞪著他:“自作自受!你活該!明明有胃炎還不吃東西,疼死你也是活該!”
雖然這樣說,但被何彥沉轉過來冷冰冰的眼神又給凍了一下,楚醉頓時罵罵咧咧的轉身將飲水機的插銷插上,直到幾分鐘後熱水燒開,才找來紙杯接了些水,拿了藥回到他身邊。
這幾分鐘的時間,那陣劇烈的胃痛絞痛他似乎是忍過來了,額上有汗,臉色蒼白讓她覺得可憐極了,閉著雙眼斜靠在沙發上平順著呼吸,忍著胃裡依然難過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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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