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來。”楚醉轉到他另一邊,見他不動,頓時伸手再次用力舉起他手臂。
何彥沉驟然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你還是不是個女人?”
“我是不是女人你還不知道?女兒都三歲了!裝什麼深沉!”
楚醉眉飛色舞的在他眼前歪了歪腦袋,然後在他幾乎聚滿無數風暴的眼神下親手幫他穿上褲子。
穿好後,抬臉看向他,見他臉色黑的快趕上包青天了,貌似她幫他穿褲子的時候很不小心的將他那種男款睡褲前邊有著一小排扣子的地方給小心翼翼的每顆都扣緊,期間小拇指隔著布料若有若無的又不小心碰到了什麼,他越是一臉緊繃,她越是一臉“純情”的繼續扣啊扣。
直到她站起身,迎上他的黑臉,她微微一笑:“怎麼不說話了?”
“話都被你說了,我還說什麼?”何彥沉不冷不熱的看著她眼裡的喜色。
這女人果然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他不過說了她一句,她倒是有十句等著來對付他。
“正好,我還沒說完。”楚醉雙臂環胸,用著十分正式的口吻:“三年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純粹是一場意外。”
“雖然那天晚上確實是我把你給……強了!”
她糾了一會兒措辭,皺了皺眉,繼續說:“但是那天我過生日,喝多了,可你是清醒的吧?既然我是在不理智的情況下把你何彥沉給按倒,你是男人,力氣比我大!你說你當時怎麼就不反抗?你但凡要是反抗過,我就不能稀裡糊塗的跟你有了孩子!”
“還有!”楚醉抱著胸一臉舊帳新翻的兇惡表情:“我對那晚的記憶僅限於把你撲在床。上的那一瞬間,之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幹嗎死咬著我不放,好像我多浪。蕩一樣,我就應該對你這暴露狂習以為常了嗎?誰知道那天晚上你是怎麼欺凌我一個醉的不省人世的弱女子的……”
醉的不省人世的弱女子?
何彥沉嘴角隱約抽搐了那麼一下。
現在眼前這個掐著腰滿臉控訴無辜的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後是什麼得性。
三年前那一晚簡直是慘無人道,連他都沒想到這平時看起來像是不經人世的女人曾經揹著他偷偷看過多少A/片,才能在那天晚上喝醉之後露出色。女本性上演了一場惡女壓男的大爆發,甚至從技巧到體位還有各種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姿勢全用到了他身上。
“你說話呀!不說話就代表預設了是吧?”楚醉一臉深刻教育的看著何彥沉意味深長的表情。
“楚醉。”
“說。”
“扶我去廁所。”
“……什麼?”
“廁所!”
“……納尼?”
“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楚醉還沒從自己那一副官腔的深刻教育中回過味來,猛地一瞪眼,連忙上前扶他站起身往外走。
還好最終去的及時,她可不想再洗一條被子……
下午,蘇倫過來給何彥沉重新檢查了一遍身體,又給他吊了兩瓶水,監督他吃過消炎藥之後才罷休。
蘇倫本來就沒收醫藥費,楚醉昨天麻煩過他一次就已經在心裡過意不去,見他今天又來了,忙趁他在檢查的時候翻了翻何彥沉昨天從衣服裡掉出來的錢包,從裡邊拿出厚厚的一疊鈔票擺在茶几上,又旋身去準備些飯菜。累
等到蘇倫要走了,楚醉連忙俗氣到不能再俗氣的把那疊鈔票強硬的塞到他白大褂的側兜裡:“蘇醫生,你看我們這麼麻煩你實在是太不好意思,這點錢你先收下。”
“這可不行!”蘇倫忙將那疊錢拿出來塞回楚醉手裡:“楚小姐,朋友幫忙沒有給錢的道理,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你還不瞭解我的性子?”
“可是那些藥看起來都是國外的一些貴重藥品,就算你的出診費我不給你,那些藥費……”
“把錢收回去。”蘇倫笑著按下她又塞錢過來的手:“你再這樣,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可……”楚醉還在和他推桑著,想了想:“要不你留下吃頓飯,我剛才就怕你不收這錢,那你留下吃一頓飯也好讓我心裡舒坦一點……”
“他不餓。”忽然,何彥沉穿著那套早上她親手給他伺候上的睡衣站在臥室門邊,一手按著手背上剛剛拔了針後放上的一塊棉球,目光冷冷的投在楚醉跟蘇倫互相在推著錢時而交握的手上。悶
蘇瞳還因為何彥沉居然能走到門邊而驚異的看向他,蘇倫卻是剛一看見何彥沉的視線落在哪裡時,頓時像是觸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