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餘地,她轉眼狠瞪著他:“你放開我!何彥沉你再這樣我要喊人了!”
卻見他之前寡淡的笑意已經消失,徒留一雙滿是寒冷鋒芒的黑眸鎖著她的臉。
“今天怎麼回事?”他問,聲音平平,禁錮在她腰間的手沒有一點鬆動。
楚醉見掙扎不開,只能惡狠狠的咬牙看著他:“鬼才知道我帶我女兒去照個親子寫真,怎麼就能那麼巧合的碰見你和商安然!你放開我!”
“是啊,確實很巧合。”何彥沉將她扣在懷裡,垂眸注視著她澄澈的雙眼,居高臨下淡然輕笑的姿態彷彿如曠古帝王一般睥睨著她眼裡一晃而過的不安。
“孩子……”
“我女兒今天在影樓喊你爹地的事情絕對沒有任何目的!”
不等他說完,楚醉急急忙忙的開口解釋:“她自從會說話開始,只要對方是和我差不多年紀大的男人她就對人家喊爹地!今天真的只是一個巧合!你別誤會!如果你是特意來問我這件事,我還是那句話,請、你、不、要、自、做、多、情!”
“你敢讓我女兒那樣喊別人?”何彥沉臉色募地寒煙遍佈,置於她腰間的手不由收緊。
“那是我女兒!和你沒有關係!”楚醉又開始奮力掙扎:“你放開我!”
耳邊忽然傳來何彥沉不置可否的哼笑,楚醉本能的轉頭對著他肩膀就要咬下去。
還沒咬到,下巴就被一把擒住,轉過她的臉讓她看向他滿是冰霜又滿是戲謔的臉色:“貓爪子終於露出來了!嗯?”
楚醉臉倏地一陣紅一陣白,想起自己以前在何彥沉懷裡和他打打鬧鬧的時候總會齜牙咧嘴的咬得他身上左一塊右一塊的痕跡,忙手腳並用的從他懷裡掙扎:“放開!”
“本來我還以為你越來越會用沉默來惹惱人,原來安然的幾句話就能把你氣成這樣。看來,這麼久的看似不在意也真是為難你了。”他握著她的下巴,笑意涼薄。
楚醉清楚的看到他嘴角彎起的那抹譏諷,她低下臉,目光落在他無名指間的鉑金婚戒。
“如果你今天來只是為了奚落我,請你把想說的全部說完。”她放棄掙扎,僵硬的坐在他懷裡,目光從他無名指上漸漸轉移,直視前方的某一點,彷彿靈魂掙脫了被他禁錮的軀殼:“要麼,請你馬上離開,我不想和一個馬上要結婚的男人曖昧不清。”
“好。”他忽然莫名笑了出來,點點頭,終於將她放了開,在楚醉連忙站起身離他遠遠的那一瞬,他莫的揚起嘴角,似笑非笑。
“我這就走。”
何彥沉站起身,緩步朝著門的方向走,卻明顯沒有真的要離開的意思。
楚醉僵站在那裡,似乎看見他的手中纂著一個什麼東西。
“等等!”她牢牢盯著他那隻手,募地喊住他:“那是什麼?”
何彥沉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她,不答反問:“三年前安然在你母親面前導演的那場天衣無縫的巧合,你知道的是不是?”
楚醉不說話,僅是盯著他手裡已經被他纂成一團的東西,驟然大步走向他,嘶喊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我問你手裡的東西是什麼?!”
他在門邊看著她,雙唇抿成一條泛白的唇線,俊逸柔和的臉部輪廓緊繃出硬朗的稜角。
楚醉沒注意到他臉上怒意勃發邊緣的徵兆,僅是一臉驚恐的看著他手中越纂越緊的一張紙,不,那是一張照片!她情緒激動的快步衝過去伸手拉過他的手,用力掰開他的手掌看著裡邊被纂成一團的照片,心臟彷彿跳動到無底的深淵裡,只覺得漫無邊際的空曠將她整個人包圍。
幾乎要拿不穩,輕顫的手一點一點的將那張照片徐徐展開,直至抹平。
照片的正面是年輕的她和他,背面……
是她在三年多以前乘往英國的飛機上寫下的那兩行字,曾經被她用圓珠筆反覆描了無數次的兩行字,格外清晰。
怎麼……
這照片怎麼會在他手裡?
她倏然抬起眼看向何彥沉絮滿寒煙的黑眸,腳下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這只是我很久以前寫的,很久很久以前!你別誤會……”
何彥沉笑了,笑的莫名寒涼無度,一步一步逼近她。
楚醉忙向後又退了幾步,心口有什麼東西在徹底垮塌完瓦解,彷彿隱藏在心底太久太久的秘密被人殘忍的揭開那樣無所適從。
她怕,她怕最後一道屏障就這樣被擊碎。
他目光緊逼著她閃爍的雙眼,一步一步直至將她逼進牆角,楚醉驚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