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本能的要掙脫。
“蘇醫生,她……”Anna按著她的腿,雙眼有些不敢看眼前那被俗醫生割開的皮肉。
“按住!”蘇醫生抬眸冷掃了她一眼,手下的動作加快。
“痛……”楚醉疼的微微睜開眼,無神的盯著眼前看不清的方向痛的牙關都在打顫:“不要……好痛……”
“忍一忍。”Vason俯首,在她額上安慰的輕吻,摟緊她痛的劇烈顫抖的身體,轉眸看著蘇倫的刀在她小腿上的皮肉間劃割,眸色幽暗。
“堅持住,馬上就好了!”蘇倫轉頭看她一眼,繼續下刀。
“不……啊……唔……”
對於她那虛弱的一聲大叫和頃刻無聲,Anna驚愕的看著忽然將手塞到楚醉嘴裡的Vason,他就這樣任她狠狠的咬著,蘇醫生每多下一刀,她就咬的越狠:“Vason先生!”
“別廢話,快按住她!”
蘇倫瞪了她一眼,割下了四周一小圈爛肉,取過鑷子,小心的伸到她傷口裡,一點一點探入。
“唔……”
楚醉根本沒察覺到自己嘴裡的血腥味,腿上越疼,她便本能的越咬越狠,越不讓她掙扎,她咬的更深,直到蘇倫用鑷子將那枚子彈取了出來,她才一下子放鬆了身體,再次陷入昏睡。
Vason將手從她口中抽出,看著她滿臉的汗,側過身放她平躺在床。上。
“用不用包紮一下?”蘇倫看向他被咬的慘不忍睹的手背,不禁皺了皺眉:“咬的這麼深,很容易破傷風。”
“沒事。”Vason看了一眼手上的鮮血淋漓,回頭看了一眼楚醉蒼白而略有些痛苦的睡臉,又低頭看了看手上深可見骨的齒痕。
咬的真不是一般的狠!
她這能否算做刻意報復?
十幾分鍾後,蘇倫無奈道:“她體內被注入了少量的DOPE與苯丙胺等有興奮和催。情功效的藥劑,對身體沒有太大影響,再有兩上小時藥效就能好轉。”
在聽到DOPE的那一瞬間,Vason臉上出奇的沒有任何表情,然後,不怒反笑。
白以康忽然推開門走進來,轉眼時便看見Vason一臉詭異至極的笑,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冷寂的黑眸滿是他三年前在這個男人眼裡所看到的東西。
他知道這種恐怖而詭異森森的笑才是Vason真正發怒的徵兆,不由的驚駭的看著床。中昏迷不醒的女人,又看看其他兩人。
“怎麼回事?”
Vason不發一言的走了,白以康眼尖的垂眸看到他手上的傷,駭然開口:“誰咬的?誰他。媽這麼大膽量敢咬……”
話音未落,Vason已經漠然走出門,白以康跟蘇醫生還有Anna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他將目光落到床。上那個女人身上時,才彷彿找到了答案。
“這女人,都這樣了還有這麼大殺傷力……”
“嘖嘖。”白以康撇了撇嘴,嘖嘖有聲的搖頭:“我看Vason早晚會死在她手上。”
除非這女人永遠不知道擎禹的真正主人是誰,否則依照楚氏目前搖搖欲墜的情況來看,萬一那個躺在醫院裡的楚老頭再被刺激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恐怕她這楚家的落魄千金絕對會與擎禹誓不兩立。
*
別墅一樓大廳靠近海邊的落地窗前,頎長的身型在地面折射出一抹長長的影子,安靜而肅穆。
白以康走出來,看了眼窗邊的那人,便一臉玩味的傾身坐在大廳中間的真皮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悠然的點了一根菸,須臾薄薄的煙霧蔓延鼻間,他眯了眯眼,隔著緲緲煙霧看著那道一動不動的黑色背影。
“Vason,我從來不喜歡叫你何彥沉,我覺得這彷彿像是兩個不同的人。”他吞吐著煙霧,似享受一般慵懶的將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裡,邪魅的輕笑:“當年姨夫去世的時候,你我都不過六七歲的年紀,姨夫的死你很清楚,情殺比仇殺更可怕。”
“那年你被墨森的人抓走,我爸以為你死定了,結果沒想到你竟然自己從他們手裡逃了,明明那時候你已經性格沉穩對自己的身世很瞭解,也清楚咱們的各大分支在什麼地方,但你選擇在我們所有人的視線裡消失。”
“我爸後來告訴我,在你十歲那年他在國內的一家孤兒院找到你,要帶你回來,卻被你拒絕。你說,你厭惡血腥,不想再看見這些噁心而骯髒的東西,不要再回來這種地方。我們都知道你對姨夫的死在心裡留下很大的陰影,打算徹底遠離我